叶辰试图提醒:“你还是别把话说太绝……会后悔的。”
楼初愤愤:“为什么会后悔?连你也替他说话?法治社会,总不能真把人怎样。”
叶辰这回是真没忍住,笑了:“傻狗。”
“……”楼初,“你说什么?”
“说你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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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绘展板的工作量并不小,好在过程还算顺利,等楼初和千稚水抵达住处,洗完澡爬上床时,天已经亮了。
画了一整个晚上,千稚水现在手脚都是酸软的,陷进软被里就不想动,懒懒的看了眼时间,说:“我们还有一个半小时能睡。”
楼初从身后搂住千稚水,手臂搭在他的腰上。
通宵之后,心脏和脉搏的跳动都异常明显,呼吸都是重的,可一旦过了睡觉的点,大脑却是精神抖擞,每一寸感官都异常兴奋。
——他们从来都是这种姿势睡觉的。
楼初会抱住千稚水,千稚水有时是背对他,有时会蹭进他怀里。同床共枕的那些晚上,楼初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反应,只是之前没细想,也没说开,楼初都只当是身边突然躺了个人的正常反应。
但今天好像有点不大一样。
反应太大了。
大到千稚水明明已经安静了好一会儿,呼吸渐渐平静下来,但又转过了神,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亲:“要我帮你么,学长?”
楼初没说话,只是在唇畔远离的时候,又追吻了上去。
他们躺在一张床上,面对面的、胸膛贴胸膛的吻在一块。
亲吻太舒服了。
嘴唇,然后下颔,接着又在喉结上一下一下的亲。
明明都是男的,楼初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对同性动心,可此时此刻,那些属于男性的体征却变得充满吸引力,每一次的触碰都会让人融进去。
到后来,空调已经派不上用了,两人后背泛起细细密密的汗,软被直接被踹到了地面上,床单出现了乱糟糟的褶皱。
他们明明只是亲吻。
在楼初的手指触过腰侧时,千稚水忽的一抖,水渍洇了出来,在灰白色的睡裤上格外明显。
“等等等等一下学长!!”千稚水猛地推开楼初,差点从床上滚下去,拖鞋也没来得及穿,赤脚跑进了浴室里。
浴室传来冲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