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两个胖脑袋点动着,小跑着上了台阶。袁训走出来,宝珠也走出来,看着两个小胖子紧紧抱住袁训大腿。
“祖父是我的。”萧智、韩彻神气地说着,又投向宝珠:“祖母也是我的。”
随后小手指对着房中乱指:“这是我的,这也是我的,这个也也是我的…。”
把高几架阁上的东西不放过任何一件。
萧元皓得意洋洋的笑,一看这主意由他主使。韩正经是他的好伙伴,不可能不知道,在小十的惊骇里窃笑。小十经常跟他们在一处,也不可能听不到风声,却还是大为震惊的模样:“为什么霸道成这样,”端起下巴苦苦的思索:“我也得赶紧生孩子,生十二个,专门对付胖队长一个人。”
“我抢下来东西,也为你好。”萧元皓理直气壮:“你想想吧,战表哥要回来了,他一回来,老鼠洞也不会放过。不让智哥和彻哥先认下来,我们可怎么办。”
又是老鼠洞,袁训轻咳两声,宝珠偷偷的笑。
东西认完了,萧智、韩彻再次扑到袁训怀里。
这两个出游回来也不回家,胖队长一百个愿意;韩正经一百个都是胖队长闹的,我们不得不陪着。此时见到,袁训为了方便抱孩子们蹲下身子,当父亲的肯定不会阻拦,反而,他们也往前凑着。
袁训还没有起来,又蹲下两个人。
元皓毫不脸红的蹲在儿子后面,把个胖脑袋作势往舅舅怀里蹭:“嘿嘿,还有我呢。”
就挤在萧智的旁边。
另一个蹲下的是小十。小十见到,赶紧的蹲到另一侧,韩彻的后面,也把个脑袋学着胖队长,准备往九哥手臂上伸。
韩彻咧着嘴儿笑,试图给十祖父让点儿空。
韩正经一旁站着正义凛然:“呔,太不像话了,怎么跟孩子在一例。”
“这里没有位置了,你晚了,就说风凉话。”元皓回的一针见血。
“哈哈哈……”老国公乐得看个笑话,见到外甥依然受欢迎,不由得开怀大笑。
“吃东西,我们带回来好东西吃。”萧智、韩彻觉得玩耍可以结束,把袁训和宝珠往房里扯。
跟他们的人取出油纸包,是如今跟出去夜巡的小孩子们所买。
萧智解说着:“有镇哥、有银哥、有铁哥也有钧哥,我们都花了钱。”
韩彻则利落的挺起小肚子给袁训宝珠看:“又吃了,饱饱的。”
夜巡的下一代人跟上来。胖队长等人喜欢,萧智等人更喜欢,晚上的加餐因此在街上吃。
吃过,总不忘记带些回来。加上萧镇等人分摊,每个孩子花不过几十文或者数百文。对他们来说钱不多,是他们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想到家里的心意和习惯。
袁训欣然的吃了,宝珠也欣然的吃了。知道老国公在外面吃过,也请老国公坐下来再吃些,老国公说他收到的也有,已送给老国公夫人。
胖队长撒了会儿娇,有小十在,做不到独占鳌头,只是亲近舅舅就自己心满意足,和韩正经离开。小十住在这里,临走的时候,胖队长也不会忘记把他揪出这院子,坏笑一地:“我们送你回房,交给你的妻子,这样你就不会再背着我到舅舅面前。”
小十佯装气呼呼,三个人热闹的走了。
萧智、韩彻很快睡着,宝珠对着袁训笑:“现在病好了吧?其实不是为想二妹加福战哥和执瑜称心,是你的孙子外孙今天不在家,你一闲就要生事情。在月亮地里转悠半天,好像又作不出诗,就真的生事情。”
“谁是做不出来诗?这话要是让小二听到,他才真的生事情。”袁训赶紧否认,当年的探花丢不起这人。
宝珠笑眯眯:“多谢你承认太闲就生事。”
“扑哧”,袁训一乐,但随后绷紧面容,找到真正的罪魁祸首——柳至和苏先,把他们狠狠的说上一顿。
“苏先会带孩子吗?明明不会带,为什么要接小六的孩子。柳至更可气,多喜加喜增喜添喜的孩子本来都在咱们家里,他一接,就走四个。岂有此理,明天跟他们打架去。”
宝珠劝,前太子党的架不会少打;不劝,也不会少打。宝珠只含笑看着,不时也添个油加个醋:“就是,侯爷还不老,这架应该打。”
“我不老,舅父都没老,我怎么会老。”忠毅侯这会儿完全转到精神百倍上面,接着胡吹大气:“把柳至多打几遍,让他不敢再跟我们抢孙子。”
……
“我不老,多好。”老国公回到房里,也正在吹到半天里。
对着镜子照照身板儿大为满意,对妻子道:“等怀城他们进京,好好的比一比,说不定还是他们更显老。战场上吹风沙,能跟我在京里享福相提并论?”
老国公夫人眉眼带笑:“是啊,你是个享福的。”
老国公摩拳擦掌挑衣裳,嘴里念念叨叨:“明天穿的,后天穿的,大后天穿的,外甥和外甥媳妇给咱们做太多的衣裳,我时常说穿不过来,这下子挺好,足够我换个不停……怀城倒还算挑得起责任,儿子们轮流往京里跟我们过年,他来得最少。我有几年没见他,我让他好好看看,”
挑完衣裳,又去挑簪子,选玉佩,腰带也有好些条,显摆的时候不穿还等什么时候穿?
这一挑,就更欢喜,话跟着增多:“玉带,胖队长送我的;簪子,胖队长他们分钱的时候给我买的;这玉佩哈哈,进上的东西里,加寿特意为我而选,说这式样是老梅新花,最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