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口羊肉汤,再一口羊杂,真是幸福极了。
尤其是口里那一丝胡椒的辛辣味,简直要让刘辰星吃得热泪盈眶,还一点不夸张,任谁五年如一日的调味只有盐都会这样。
大概吃得太满足了,美食激发了她发家致富的决心,用完午食,刘辰星就背着小背篓,直接向青阳
县最大的药铺杀去。
“小孩子不懂事就算了!你这阿耶怎么当的?也由着你女儿胡闹!把野花当仙草卖!?真是笑话!”店里的一瘦脸学徒,可笑地瞧着刘辰星背篓里的白紫色花。
刘千里本就认为是不值钱的野花,会真到药铺来问问,也不过是架不住小女儿的央求。
这会儿听到药铺的人这样说,即使对方也不过一看就是个小学徒,也让他信了果然如此,这些就是野花,遂也不怪瘦脸学徒说话不好听,确实是他们胡闹了。
“抱歉。”
刘千里也是认过字的,又会木工,在安家村算是一个不错的人才,环境造就了他的不卑不屈,所以被当面斥责,他也不局促,反而落落大方的抱拳一礼,告辞道:“是我们胡闹,这就打扰了。”
刘辰星可指望石斛花卖钱发家,连药铺管事都没见着,就被打发走了,她可不甘心。
挣不开刘千里牵她离开的手,她就朝着药铺里面大声喊道:“我这可是从石头缝里长的仙草,花瓣白色带紫。根茎直立……”
刘辰星大声把金钗石斛外形描述出来,见还没人出来,她人却已被刘千里牵出药铺了,只好最后一嚎,“你们若不要这仙草,我们就卖给市口那家药铺!”
刘百里在青阳县最大的酒肆当酒博士,平时接触了不少三教九流,县城又不大,自然对县里的事知道不少。
就像青阳县有三家药铺,市底部的药铺时间最久也最大,但市口的那家药铺近年来发展颇为迅速,因为拥有许多珍贵药材,被青阳县城的富户所喜,近来年已有迎头赶上之势。
刘辰星早在来时的路上,向刘百里打听的清清楚楚了。
她之所以首选这家药铺,并不是看中此乃县城最大的药铺。
乃市口那家有不少珍稀药材,她的石斛花对他们而言并非不可或缺。此外,能有珍贵药材的货源,背后岂会简单?她一个小农女肯定惹不起。
而市底部这家药铺作为青阳县城老牌药铺,正面临着对手的竞争,急需珍贵药材,她的石斛花不定就能解他们燃眉之急,这样价格也好谈。
更重要的是,这家药铺口碑一贯好,尤其在老百姓那评价不错。那么她跟着做起生意来,也就更多一分保障。
所以,如果这家不愿意买的话,她第二选择便是开在市中间那家药铺,最后下下之选才是市口那家。
“等一下!容我先看看!”正遗憾地要走远了,一个留山羊胡的清瘦中年人快步从内堂步出。
刘辰星眼睛一亮,立刻止步,“阿耶,让我们等一下呢!”
刘千里无奈,警告地看了刘辰星一眼,再次拱手告歉道:“小女胡闹,不过野花而已,望见谅。”
山羊胡中年人听刘千里谈吐不是一般农户,隐约像读过书的,心里对刘辰星的描述更多了几分期盼。
以为刘千里断然拒绝自己,是为刚才的不快,忙相迎道:“望你勿要见怪,我这小徒近来家里有事,性子又急,才说话如此。还望先进药铺,容我看上一二。”
话言至此,不进药铺却不好了。
刘千里无奈地看了一眼惹事的小女儿,又回到了药铺,将小女儿背篓里的花递了一朵过去。
“石斛花!真是金钗石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