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筏也是很有时代特色的了。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古代的纸不是一张一张,拿起来就能用的,而是一大张一大张,就和宣纸差不多。
人们从铺子里买来之后,要裁开才能用。
当然以他娘这样的身份,是不用自己裁的,自有丫鬟替她裁好,而且丫鬟们不但裁得整整齐齐,还会往纸上熏香,画图案等等。甚至有些纸铺还会给有需要的人,比如闺阁女子提供专门的定制服务。
比如他手上的这一张,不但颜色偏粉,闻着有淡淡的桃花香气,角落里还画着几支鲜艳的桃花,可以称得上是艺术品了。
但渣爹配用艺术品花筏吗?
不,他不配!
许淙气咻咻地将这张花筏扔到一边,朝桌上最高的那叠纸伸出了手,“要这个!”
桌上的一堆纸里,就这个最丑。
金氏好笑着给他取了一张,柔声问道:“淙哥儿,你也要给你爹写信吗?”
许淙郑重点头,朝砚台伸出了小肉手,“写!”
上次用左手打了渣爹的右脸,这次他要用右手,打渣爹的左脸!
一左一右,般配!
于是两个月后,远在兴元府的许明成就收到了这封飘过了好几个州府的信。
他稍稍用手一捏,便感觉到内里不止一张纸,这让他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把这几个月因他的雷霆手段吓得不轻的属下们再吓了一跳。
许县令,难道又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上回他们因为瞧不上这位外来的县令,办事有些推诿,就被他这样摆着一张笑眯眯的脸狠狠整治了,如今銥嬅若是对方再有大动作,那自己是投靠好,还是不投靠好啊?
一时间,好几人目光闪烁。
第7章
兴元府发生的事,远在庐州的许家是不知道的。
毕竟和她们报喜不报忧一样,许明成每次寄回来的家书也是哪哪都好,县衙的人好,县里的人好,他自己也好。
这样的信件,除了知道对方平安之外,没什么实际意义。
所以与其猜测兴元府发生了什么事,还不如庆祝一下许小淙两岁了。
没错,过了一个年后,淙哥儿足足两岁了!
两岁的淙哥儿,凭借他灵活的小短腿,一次能够清晰地吐出三个字的小嘴巴,以及和同龄小孩相比,更好的身体素质,给自己赢来了外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