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干脆反其道行之,不说了。
而且他不但‘不找爹’了,平时还自娱自乐,然后在有人问起的时候回以茫然的‘爹是谁?’‘谁是爹?’‘爹是什么,能吃吗?’之类童言童语,务必让周围的人知道,再不一家团聚,他这个做儿子的眼里,就没有‘爹’这个人了!
可惜这个法子也收效甚微,开始他奶和他娘还慌了一下,但她们的解决办法就是经常在他耳边提起许明成这个人,说他怎么样怎么样。
金氏还特地画了一副画,指着上面一个文士模样的人对他说,这个就是他爹。
许淙:……
这画也太抽象了吧!
看惯了现代各种照片,本身也学过素描的许淙觉得他娘画的这幅画,怕是添加了各种各样的滤镜,抽象得很。
真要对着这张图找,能找到好几个差不多的!
就连王老夫人在私底下也说不太像。
最后,许淙都有点泄气了,想着是不是再等等,等自己到了四五岁的时候再来进行第二计划。那个时候他也长大了,说出来的意见能被大人重视的几率比较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人相信,都当做是小孩子的玩笑话。
不过好在,事情很快有了转机。
那是一个吃香香甜甜的月饼的季节,早上石头娘特地来了一趟,不但送来了自家做的月饼,还拿着保龄球和麻将席的分成。
石头娘说,保龄球在外面卖十个铜板一副,开始卖得挺好的,但那玩意人家一看就会了,所以没过多久就只能卖五个铜板一副。
至于竹块席体积大,做起来也麻烦,还用了麻绳和珍贵的布,所以也卖得贵,像之前送到许家那两张用了细棉布的,要一百五十文一张。
至于普通麻布的,也要一百文。
但尽管卖得这么贵,开始的时候还是供不应求,特别是镇上、县城里的有钱人家,一买就是好几张。多亏了石头爹机智,早早地准备下了好多做好的竹块,不然可不够用,当时家里还有人笑话他呢,觉得他是白费心思。
石头娘说:“当家的就说,这竹子都是在后山砍的,不费钱,后头的蒸煮、炙烤也就是费点柴火。而柴火这东西,让石头他们几兄弟上山捡捡也就有了。”
王老夫人附和,“是这个理。”
“明成小时候啊,也经常带着秀秀上山,家里的柴火都是他们两个捡的,一来啊用都用不完。”
“是啊。”
石头娘和金氏说话的时候还有些拘谨,但对着王老夫人那话就顺畅多了,高兴地跟他们说道:“石头他爷奶也很支持,所以家里就攒下了好多竹块。”
“后来石头他爹做好了几床席,拿出去卖,结果正遇上县令的管家,那管家一听他爹是大林兄弟的族人,就说要买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