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还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没想到赵诚和王瑜早就等候在了此处。他们两个捧着书有一搭没一搭地读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看到许淙进来,赵诚眼睛一亮,“许淙你来啦!”
说这话的同时,他还往许淙身后的方向张望,一副想要见到某个人的样子。他身后的王瑜也不遑多让。
许淙好笑,“我爹没来。”
“哦哦哦,”赵诚有些失望,不过又很快地振奋起来,“许淙,我昨晚跟我爹说了,他果然很羡慕哈哈哈。”
“不过他没考中童生,县学的考较也还没开始,不能去。”
“我爹也羡慕,”王瑜偷笑道:“今早他还和我一起来了,说要送我去。”
他们三人的对话引来了屋里其他孩子的注意,纷纷好奇地询问他们要去哪儿,等听到是县学的时候,都齐齐惊呼起来。
“哇,是县学啊!”
“我爹说今天县令大人会去!”
“我爹是秀才,他也去了。”
“我祖父一大早就去了。”
“我叔叔昨天回来了一趟,然后昨晚又去了,他是县学的学生!”说这话的人满脸骄傲地看着周围的人,“他还说昨天是孙教谕讲《礼》,今天是县令大人讲《孟子》,以后他们每旬都要去讲!”
“哇——”
一群小孩子虽然《论语》都没有学完,但听说县学的人能够听到举人、进士们讲解《礼》和《孟子》,都非常地羡慕。
还有人拉着许淙的手,追问他爹在家里的时候,有没有跟他讲过《礼》和《孟子》,是不是和在县学里面讲的一样。
这许淙哪里知道啊,他都还没学到《礼》这本书。
为了避免说出他爹现在正在教他《孟子》,从而引起更大的好奇,许淙忙道:“我爹很忙的,常常天不亮就出门,很晚才回来。”
“他没时间教我,不然也不会送我来读书。”
“也对哦。”问话的人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不再追问了。
不过一群人还是很好奇,尤其好奇最近几天被周围的人热烈讨论的县学是怎么样的,有几个还想跟着去。后来虽然被劝住了,但他们仍然七嘴八舌,童言童语地让许淙他们三个到了县学要好好看、好好听,回来给他们讲讲。
那可是县学啊,好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进去的机会。
许淙等人一一答应下来。
没过多久,满脸喜意的赵秀才就进来了。夫子的威力还是很明显的,见到他后,不管是年纪大些,还是年纪小些的孩子,都渐渐地安静下来,一哄而散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有的还装模作样地拿起书。
赵秀才哈哈一笑。
他有秀才功名在身,今天也打算去县学听讲的,所以现在过来就是跟他们说这件事,还带来了一个新夫子,说今天就由新夫子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