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钱了!
整整一百七十两!
哈哈哈哈……
……
另一边,在书房里的许明成看着儿子高兴跑远,不由得沉思起来,然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干脆起身回房,找金氏说话。
“我刚刚将孙家给的银票,全给了淙哥儿。”
金氏惊讶,“老爷,你不是说还是只给他一半,剩下的六十两我们替他收着的吗?怎么就都给他了?”
许明成也有些懊恼,“一时……”
“算了,给就给了吧。”
“往后你留心些,不要让他乱花就行。”
金氏白了他一眼,“老爷,淙哥儿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啊,最是懂事不过的了,以往每次跟你一起出门,他哪回乱花过钱?”
“上回你给他的十两,如今都还好好地待在他的钱匣子里呢,也就过年时候给的金银裸子少了些,不过也不碍事。”
“淙哥儿是男子,很不必斤斤计较。”
许明成想了一下,也点头,“说得也是,淙哥儿算是乖巧的一个孩子了。我那日见到孙家大郎,他书是读得不错,但性子过于憨厚,不及淙哥儿。”
说起孙家大郎,金氏又白了他一眼,“老爷你还好意思说,之前你信誓旦旦,说不会让画册传到勉县来,淙哥儿也就不会知晓。”
“可如今呢?”
金氏甩着帕子,“淙哥儿都拉着好几日脸了,也没见你想出什么好法子来。你难道都没发现,自从知道你把画册卖出去之后,他就不高兴了。”
“若是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哪有你这样做爹的。”
许明成诧异地看着她,解释道:“淙哥儿已经不生气了,我刚刚已经跟他说明白了,往后他想画就画,只要不是太出格,我都由着他。”
“临走的时候,他还说要每年画两本呢。”
想到这里,许明成觉得头好像有些疼了。
这一年一本也就罢了,若是每年两本,还都是和之前两本类似的,那他觉得自己过些年恐怕真的要如画册里面的那般,英年早秃起来。
但金氏却没有他这样的烦恼,她听到淙哥儿已经不生气了,于是便也高兴起来,“淙哥儿真的这么说啊?”
“那敢情好,其实娘还是挺喜欢淙哥儿的画册的,我时常看她老人家将之前的两本翻来覆去地看,若是多画些那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