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谷也不答话,径直在他身边坐下,掏出烟点上火,然后吐出浓浓的烟雾:“你说呢?”
黄谷的傲慢,李月亭忍了,他陪着笑脸:“你亲自出马,那有不成功的道理!”
黄谷从西服内袋里取出一颗杏子大小的珠子,放在李月亭面前。李月亭小心地拈起珠子放在手心,珠子晶莹剔透,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暗淡的绿光。
“不会有问题吧?”李月亭按捺住内心的狂喜。
黄谷不屑地看了李月亭一眼:“文静请阿三鉴定过了,说没有问题。”
李月亭呐呐地说:“阿三看过,那就可以放心了!”他捧着珠子,爱不释手地反复看着:“还有的呢?”
黄谷冷冷地提醒:“我是你的合伙人,不是你的随从,说话尊重一点儿!”
李月亭立即改口:“黄先生别介意,我是心急,怕夜长梦多!”
黄谷胸有成竹地说:“你放心吧,我会搞到手的!”他走到门边,关上包间内的灯。
室内顿时一片漆黑,李月亭正在茫然不知所措,突然,一团晶莹的绿光,从他手上发出。开始时那光还有些暗淡,继而越来越亮,照亮了李月亭惊喜交集的脸…
阿三出于礼貌,请独龙坐上席,独龙说什么也不肯,一定要阿三坐上去。阿三无奈,只好在上位坐下,独龙与虾子分坐在他两边。这个包间享受的是极品服务,每个人身后站着一位漂亮的小姐,为客人端茶送水,还要拈菜喂酒。阿三把文静给他的鉴定费一万美金换成人民币,带了两万块钱,有持无恐的点了这儿当家的名菜,还要了两瓶三十年的法国波尔多葡萄酒。独龙有些不安,光一瓶波尔多,就接近一万块。虾子用眼神让独龙放心,阿三在芙蓉亭退给他的那张卡就带在身上。
阿三点了一只大龙虾,几样生猛海鲜,还要了三份昂贵的鲍鱼捞饭,独龙坐不住了:“阿三,你这是何苦?”
“你就让我挥霍一次,”阿三对点菜员说就这样定了。
独龙过意不去:“阿三,你挣点儿钱也不容易,你我都是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的兄弟,用不着如此破费!”
菜上齐了,酒也打开斟上,阿三请几位服务的小姐出去,说这儿用不着她们了。他端起斟满的酒向着独龙:“独龙,你别介意,今天我虽然请的是马未龙,但这第一杯酒我先敬你!”
独龙有些诧异,赶紧站了起来:“你不是说让我作陪的么?”
“不,马未龙没有你,找不到我,我们也不会有今天,干!”
两人相视一笑,干了杯中酒。阿三倒上酒,面对虾子:“这杯酒,我代表我父母敬你!”
虾子赶紧站了起来,不解地问阿三:“你这是为什么?”
阿三正色道:“为了静芦,这是我父母安身立命的地方!”
虾子惶惑地说:“阿三哥,你千万别这样,我担待不起……”
阿三不等虾子把话说完,一口把酒喝了,他再将两人的杯子倒满酒,他扑通一下跪在虾子面前,双手将酒杯举过头。
虾子骇得放下杯子,赶紧面向阿三跪在地上。
独龙一把将两人从地上拉起,他不知道阿三为何要向虾子下跪:“阿三,男儿膝下有黄金!”
阿三两眼涌出泪花,他真诚地向虾子说:“你做了我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你不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从今以后,凡是我做得到的,你尽管吩咐,阿三敢不肝脑涂地!”
虾子动情地说:“你当年救了我的命……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你要是不嫌弃,我就把你当成我的亲哥哥!”
独龙端起杯子:“阿三,我看虾子是真心诚意,你……”
两行泪从阿三眼里滚出:“我如今举目无亲……好吧,我就认了!”他的眼泪滚进杯中,头一仰,将带泪的酒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