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轻声追问:“关系如何?”
“还可以吧!”
“唔。这样吧,我们作笔交易。”
楚辞注意的看着文静:“什么交易?”
“帮我到香港。作为回报,我告诉你……你感兴趣的事!”
“这还不容易……”楚辞用嘴示意近在咫尺的大海:“找条船,不就过去了?”
“不,我要拿着护照……从大门出去!”
楚辞听文静说过,他的护照早就过期了,警局出入境处就是不给他换:“这,恐怕有难度……”
“我的大记者……”文静狡黠地紧盯着楚辞:“如果你知道了我将要告诉你的事……我想,你就不会说有难度了!”
“那要看值不值。”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呵,怵目惊心,对,叫怵目惊心!”
“有这么严重?”楚辞心里一惊,口气却十分平淡:“我不明白,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走?”
“侯玉良的死,还有你那天在排练场看到的……直觉告诉我,我再不离开,”文静猛喝一口酒,圆睁发红的双眼,喷出满嘴地酒气:“将死无葬身之地!佛说回头是岸,我想金盆洗手!”
“到香港还是美国?”
“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了。哎,告诉你件事……几天前我看到一颗夜明珠!”文静诡秘地向楚辞用手比划着:“有这么大,阿三看了,说是真的。香港方面闻风而动,己经来人了!”
“阿三?”楚辞笑了笑,几个小时前,他还与阿三在一起,也知道阿三用自己的的祖母绿,换下文静送去鉴别的夜明珠。楚辞留意到文静刚才说的话:“你说的夜明珠……在谁手里……香港谁来了?”
“给我办好护照,这些事我会一一告诉你的。”
“就这么点事?我没兴趣。”楚辞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好吧,我知道你对什么感兴趣……确实如你猜测的一样,g市有一张地下走私文物的黑网。当然,我是其中的一员,这么说吧,还是个重要角色。”
楚辞悄悄的打开了录音机:“都有些谁?”
“上至g市的达官显贵,香港黑道老大;下至三教九流,小鱼烂虾……”
“达官显贵,谁?”
文静鄙夷的哼了一声:“哼,他头上有一大堆耀眼的光环……我呸,其实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楚辞留意了:“他是谁?与渔子溪死去的侯玉良有关?”
“侯玉良家的暗道里藏着什么,是谁害死了他,香港来的人在得手后为何不离开g市,还有你关心的那个人……在我没得到护照之前,这个谜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谜底,”文静指着自巳的头:“就在这里。”
“好吧,我试试……”
“没时间给你试了!”文静贸然打断楚辞的话:“三天,行与不行就三天!你要搞不到护照,”文静转头望着漆黑的大海,神情凄然地说:“我只有走老路,将这个谜永远带走……”
楚辞思索着文静的话,他相信文静了解g市文物走私的黑幕,如果能从文静这里打开缺口,不仅彻底清除了g市盘根错节的毒瘤,也是骇人听闻的独家重大新闻。他动心了,思考着如何去找探长曹平,请他务必在三天之内给文静办好护照。
一辆面包车戛然而至,发出刺耳的刹车声,随即从车上跳下几个人,他们分散开后直接扑向食摊。
文静看见来人,先是一惊,很快他就镇定下来,他推了楚辞一把:“你快走!改天再和你联系!”
楚辞对着直奔食摊而来的人按动了快门。
几个人从不同的方向围住欲夺路而逃的文静。
楚辞突然看到张德成,赶紧用手机去捕捉他的身影。
文静紧握双拳,猛然喝道:“黄谷,我知道是你,有种你出来!”
躲藏在暗处的黄谷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他来找文静并非想要他的命,正在想如何应对,他带去的几个人一拥而上,木棍、酒瓶、拳头刹那间象雨点般飞向文静。
楚辞躲藏在慌乱避让的人群中,不停地抢拍斗殴的场面。
文静犹如变戏法一般,从身上扯出一根三节棍,只听他大吼一声,三节棍凌空而起,如流星一般护住他的身体,飞向他的酒瓶纷纷被他在空中击碎,闪着亮光坠落在地。楚辞在文静舞棍的一刹那间愣了,过去,他认为武生的功夫只是花拳绣腿,上不得阵,如今,文静一人力敌数人,还打得游刃有余。此情此景,也只有从电影或武侠小说中才看得到。他一时忘却了危险,不断地捕捉惊险的场面,按下摄影的按键。
一壮汉见近不了文静的身,他抡起一把六尺长的扑刀,嚎叫着扑向文静,其他人也抡起棍子从四面向文静逼近。只见文静叫了一声,他手一抖动,三节棍发出虎虎风声,靠近他的人瞬间被打得头破血流;更有一人被打中头颅,立即扑的一声倒在地上。持扑刀的壮汉杀得性起,索性脱下外衣,亮出身上的青龙纹身,在空中舞了个刀花,锋利的刀片在空中闪起寒光;刀一落地,他抓住刀把使出黄龙缠腰之势,再变化出乌龙出海,直扑文静。文静待他离自己五步之遥时,将三节棍一收一放,那棍头斜着飞向拿刀的人,棍子一弯缠住大刀,文静随即一拖,那刀应声脱手,他手再一扬,棍子狠狠打在其背上,将他打得趴在地上。
行凶的人看无法靠近文静,一胖子暗中抽出枪来,文静眼疾手快,他手一扬,只听嗖的一声,一支袖镖从他手上飞出,把枪从胖子手中击掉;胖子弯腰想去拾枪,只见寒光一闪,文静又飞出一镖,正中手枪的扳机的空隙,将枪死死地钉在地上。胖子惊愕地看着文静,还想向他扑去,文静手一扬,吓得胖子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