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父君?我外公?”
“其实算是养父,我的父君在生我的时候难产仙逝了,我的出生造成了他的死亡,我只看过母亲为他画的画像。”
女皇在说到这个的时候难以掩饰地悲伤倾泻而出,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那我外婆?璟亲王?”
李沐言对这个外婆还很好奇,没做成女皇女儿却当了皇帝。
“前几年也离世了。”
想起那个不怎么管她的母亲她更是叹息,母亲可能是怪她的出生才害得父亲的离去,从小到大也没怎么管过她,看着她总是叹气,每天郁郁寡欢,所以他几乎都是母亲的侧君南挽给带大的。
看着母皇情绪不好,李沐言赶紧岔开话题。
“母皇,我要去上楼太傅的课了。”
“好,你去吧。”
*
“太女,上次让太女将《大学》全书背诵,不知太女是否记住了呢?”
楼太傅看这个皇太女就不顺眼,一个是本来就站队陈王,现在又因为女皇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嫁给她,看她就更如眼中刺肉中钉。
李沐言不知道母皇是不是专门为了考验她,非要安排楼太傅当她的老师,这不是开玩笑嘛?总是刁难他。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
李沐言面无表情有些不耐烦地背着,倒背如流。楼太傅看着在这上没什么可说她的地方,就又想着给她出题道,
“太女记得这样清楚,不如就给为师讲讲此文何意?”
李沐言看着自己的老师仿佛你好像在逗我的眼神,又接着道,
“《大学》的宗旨,在于弘扬高尚的德行,在于关爱人民,。。。。。。品德修养好后才能调整好家族,家族调整好后才能治理好国家,国家治理好后才能使天下太平。。。。。。”
李沐言讲到这个书的宗旨的时候侃侃而谈一直在说出自己的见解,楼太傅看着这个半道出家的太女,一开始她确实看不上,但没想到虽然她生长在乡下,这学识见闻可是一点都不比那陈王永王差,这些日看来,倒是比她们都要强上许多。
陈王崇武轻文,领兵打仗大将军,但是之乎者也治国之道她却说不出个一二三,而永王看似依附陈王,但是眼里透露出算计,但是学识空空,没有治国之才,只想着权力,又怎堪大任。
这么想着,楼太傅今日倒是想明白许多,对李沐言的敌意都减轻了不少,她是万万没想到李沐言竟是个可造之材。
——
“宴侍君,不知你今日是否有空,我想去听雨轩看看羽安他们。”
封染来到清风阁,正好看见宴清寒在侍弄花草。
宴清寒回首拈花一笑,顾盼生辉。
“你不如跟我说你想去见景和,说不定我还会有空。”
“你就别取笑我了,上次殿下可是说了,你陪我去就可以去见他,你不会这么不够义气吧?”
封染紧张道。
“封侍夫,你我同为殿下的夫侍,按理来说,咱们两个人也是竞争关系吧,怎么还能讲义气呢?”
宴清寒故意逗他。
“谁不知道我这个侍夫是糊弄人的,我跟殿下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就好心帮帮我吧。”
李沐言刚踏进院子就听到了封染的这句话,心想,宴清寒是不是吃醋了,虽然从未表现出来,但是心里难受呢?才会有封染的这句话。
知道宴清寒吃醋李沐言心里倒是美得很,存心想逗逗他,看看他的反应。
“谁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这不是骗宴侍君呢!”
果然在李沐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明显看着他低头看花,过一会才想起问安。
“殿下。”
敷衍的问安后,继续侍弄花草不看两人。
封染看着太女又不敢说太女,只能自己解释道。
“不是殿下说的那样,殿下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