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了看我,继续朝墓碑上爬。
我不管他理不理我,继续说:“我去过那个湖底,看到了很多小孩,你们都是复制的吗?”
“复制”一词似乎刺中了他的某根神经,他一下从墓碑上摔下来。
我讨好地说:“小心点儿。”
他继续爬。
就这样,他爬他的,我说我的:“我们曾经收留过一个小孩,不知道那个是不是你,他开过口,当时我们问他住在哪儿,他说‘思学’,我们以为是死穴,在古墓里,后来发现,你们跟古墓那些人并不是一回事,你们就住在湖里吗?”
他继续爬。
我说:“你不想说就算了。你今年几岁了?让我猜猜……25岁?……600岁?……3岁?”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定是“3岁”这个猜测逗笑了他。
他笑着回过头来,并不看我,而是望向了季风和令狐山。
我继续说:“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他终于看我了。
接着,他从墓碑上爬下来,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两个音节:“妈……妈……”
然后,他就爬走了。盐壳地那么硬,他没有衣服,手掌和膝盖好像并不疼。
爬出一段路,他回头看了看我,重复道:“妈……妈……”说完,继续朝前爬。
难道他在演示什么?
我紧紧盯着他。
他再没有回头,爬得越来越远,终于下了一个坡,不见了。
妈……
爬……
他是不是想说“马”?
我快步回到了我们三个人的营地,季风急切地问:“你们聊什么了?”
我说:“马。”
白天,我们的越野车速度快了很多,颠簸了小半天时间,我们找到了那个湖。
谢天谢地,那三个气瓶就扔在湖边的沙地上,我们把它搬到了车内。
匆匆吃了午饭,我问令狐山:“当时,你用了多长时间才到了罗布泊的边缘?”
他说:“走出那条通道,大概用了5个半钟头,出去之后就摆脱了迷魂地,又走了8天。”
我看了看那几个气瓶。其中一个气瓶是我背出水面的,我使用了10个钟头,应该剩余2个钟头,另外两个气瓶出来的时间早,剩余时间应该多一些,就算一个剩3个钟头,一个剩4个钟头,我和季风依然走不出那条通道,那就会被活活憋死。
怎么办?
只要我潜到湖底,就可以复制更多的气瓶。不过,那会浮上来很多个周德东……
不过,现在总算有了希望,我轻松了许多,我坐在沙地上,开始胡搞了。
我对令狐山说:“要不你下去一趟?”
令狐山说:“行。”
我说:“到时候会出现很多个你,你让季风选哪个?我们可不是一妻多夫制。”
令狐山就犹豫了。
我又说:“除非季风也下去,到时候出来10个令狐山,再出来10个季风,然后,你们可以举行集体婚礼了。”
季风说:“周老大,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土,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