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又问:“咱们芝兰馆楼上有包房吗?”
“有,有,”掌柜的异常兴奋,周到介绍了半天,后又吩咐厨房送两道特色菜给姐弟二人品尝。
小宁谢过,继续打听:“咱们这儿有没有烤着吃的东西。”
“那是北边蛮夷的东西,我们可没有。”
“掌柜,您这店开了多久啦?”
“去年秋天开业,到现在有大半年了。”
难怪没什么生意,大名府讲究百年老店,新馆子不太容易闯出名声。
“哦,半年。咱们大名府最出名的那几间酒楼又开了多久?”
“您说街头那几家啊?云熹楼,美珍轩,沧浪庭,都是有百年历史的老字号。”
“这几家里面,哪家最好?”
“这就不好说了。这几家酒楼各有特色,经营的菜式又不一样,一直也没分出高下来。”
“怎么说?”
“小姑娘还想去那几家摆宴席?”掌柜的重新打量谢小宁几眼。从衣饰上看,定然不是出身大富大贵人家。可是这幅气定神闲和大方从容,又绝非小门小户,至少是见过大世面的。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从哪里见得大世面?自然不是自己家,就是亲戚家。
掌柜盘算片刻,试探道:“那几家一个席面,没有50两银子可下不来。”
谢小宁眉头也没皱下,“如果菜式好,也不算贵。”
语气四平八稳,半点没露怯。
开酒楼的迎来送往,形形色色的见多了。掌柜看出这小姑娘不简单,更不敢怠慢,陪着笑劝说:“虽然父母疼爱,也不好让家里太破费,你看我们家馆子还能入您的眼吗?”
“倒是不错。可是恕我直言,您家这菜价太便宜了。”
“太便宜?还有食客怨菜太便宜的?”
“大叔你不知道。”谢小宁故意压低声音,“我爹虽然挺疼我的,可是他在外头养了二娘,银子都交给二娘打理。我替我娘不值,这不是趁着过生辰让我爹放放血吗?”
掌柜的哭笑不得,见谢小宁巴巴地看着他,一时心软,“好,我就给你说说。云熹楼的特色是野味,爆炒山鸡,炙鹿肉,蛇羹这些最为著名。而美珍轩最为中规中距,煎炒烹炸炖,一般的菜式都拿手。最后,沧浪庭主打的是河鲜海鲜,鱼虾蟹是招牌。要说最贵嘛,当然是沧浪庭最贵。”
“那就沧浪庭吧,谢谢掌柜。今后方便,我会来照顾你们生意的!”
“你这孩子,小心你父亲知道了翻脸。”掌柜摇着头走回柜台。
“看什么热闹?吃饭。”小宁敲了一下谢离的脑袋。
谢离听着小宁跟掌柜的胡诌,早已经目瞪口袋,这时才小声问,“姐,你怎么能说爹在外面包了二娘呢?君子不打诳语……”
小宁夹起一块猪脚塞到谢离嘴中,堵住他的絮叨,“快吃吧,吃完饭还要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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