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他不是变态吗,情绪不稳定。要万一,他一疯狂起来,就动手杀了呢?我还是相信我的预感,被害人早就死了……”
“今天几号?”
“25啊……”
他两指将信纸合上,低沉道:“海子是1989年3月26日凌晨卧轨而死的。如果我们能在明天凌晨0点前,找到幸存的被害者就来得及。”
他抬了抬手腕,“现在是bj时间上午10点,离明天凌晨还有14个小时。在这14小时找到被害人就没有问题了。”
“怎么找?偌大的bj城,人海茫茫,要找到一个人淡何容易。14个小时哪够,一百个小时都不够!”
张子骞听着有些气馁。
“不用满世界找,他都已经在信上把地址都告诉我们了。”
边上站着的无鸢眉眼一跳。莹白指尖微动,她垂下眼帘,随后又抬起眼,朝男人手上那张纸望了过去。
微颤的指尖,不动了。
她垂下头,任由细碎的发丝摩挲着脸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两只修长白皙的指捏着那张信纸,男人的目光望向了窗外明亮的天穹。
“仓经苏吊,就是凶手要透露给我们的地址。只要能破解掉它,一切不成问题。”
“那,队长你有头绪了吗?”
顾经年负手仰望着前方那片澄明的穹苍,良久才低低地、嗓音带着一股彻夜未眠的疲倦的嘶哑道:“没有。”
没有头绪?连顾经年都没有头绪,这个案件该怎么破?
张子骞干急得胸腔有火焰在烘烤,他整个人连同皮毛都烤焦了。
从粗鼻孔呼出一口浊气,动着黑紫厚唇,正准备发问。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无鸢打断了他的话。
内室里的暖气开得非常足,也不知道谁开的。平日里,张子骞总喜欢把冷气调到最低,那样穿着厚厚的棉袄在屋内穿行时,才觉得爽快。
“我知道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无鸢突然淡淡开口。
顾经年蓦地抬起头,他盯着她,漆黑眼眸因为涌起的倦意而微微泛红。
“苏吊,就是啸的反切。取苏的声母和吊的后韵。而仓经则是青的反切。由于古今字音的变化,青从前读cāng,取仓的前声母和经的后韵,再全部加以注音,便能得出凶手所说的地名——青啸。”
“啊!对啊!真的分析得太对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了。青啸是bj城西一条专门运输货物的铁路。平常火车没有货物达到时,围杆就会封闭铁路出入口,那里就是一片商贾聚集的地方,热闹得很!太变态了,真变态,居然能想到这种招数,完全叫人招架不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