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光的照耀下,小虎嘴唇干裂,双颊更是被寒风给吹出皱皱的疤,跟着我走了两个多月,本是单纯的少年眼中有了坚毅的神色。
我打开水壶,递给小虎说:“喝点水,先润润,省得一会吃馍馍时干。”
“小姐,你先喝吧,我还不渴,小姐这么瘦小,背那么大的筐肯定也累坏了,都怪我没用,背两双被子都累得直不起腰来。事事让小姐操心。”
“看你说的,我是农家女,会走路就开始跟着娘做农活,又比你年长,肯定比你有力气,你现在表现的很棒,以后跟着五哥我也放心。”
简单地吃完东西,小虎在洞的最深处把已有的干草铺好后,才把被子给拿出来说:“小姐你先睡,我先在洞口守着。”
我点点头,也没有矫情,确实需要一个人守着,我真的累了,虽说我力气大,为了不让小虎发现我们总有吃不完的东西,我背筐里放了好多吃的,一个成年男人也很难拿得动。
合衣躺在被子里,身子被暖暖的被子包裹着,困意袭来,为了让自己休息的更好,我进入空间,必竟在里面休息一天,外面才过两个时辰,到时再让小虎休息。
吃饱睡足后,我起身看到小虎一个人望着火堆发呆。我拍拍他的肩膀,小虎一哆嗦,转身一看是我,像被吓到一样,长舒一口气。
“怎么不再睡会,我还不困呢。”
“你去休息吧,小孩子要多休息才能长高个。”
小虎想说什么,看了看我的身高,只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转身去睡了。
这一夜我没有喊小虎,只在天微亮时进空间休息了半天,出来时手里带着一只褪了毛的鸡,那是我在梦梦那里争取的福利。
鲜嫩的鸡架在火堆上不一会就滋滋地往下滴油,肉的香味顺着洞口的风飘散在睡梦中的小虎鼻息间,小虎睁开眼睛看到天已大亮,而我手上的鸡都要烤熟了。赶紧把被子收起来,不好意思地来到我身边说:“小姐,你怎么不叫醒我,哪有让小姐守夜我呼呼大睡的。”
“没事,出门在外,哪用分那么清楚,再说你年纪没有我大,贪睡也是应该的。壶里有水,洗洗过来吃。”
小虎懊恼地“嗯”了一声。
“哇!野鸡肉真嫩,比自家养得都好吃,小姐什么时候抓的。”
“我早上醒来时,它被冷晕在洞外,我就给收拾了,这鸡啊毛特好拔,这不你看我不用烧水就拔光了。肯定好吃了。”
“那鸡毛呢?怎么没有看见,我还没有见过野鸡呢,让我看看它的毛,好知道他是啥样的。”
“毛给烧了,这山这么大,咱们走了一天还在边缘,里面肯定有,到时见到我对你说。”
我们俩聊着天,把一只鸡给全部吃到了肚里。
略微休息后,继续往山上走,天已放晴,阳光在雪的反射下格外的刺眼,路越走越窄,盘延而上,穿着黑色大棉袄的我,走起路来有点笨重。
树林里除了我们走路的沙沙声,就是我们的喘息声,看到前面有一处空旷处,我走上前去查看。火堆还是温热的,我惊喜地说:“小虎、我们没有走错,这山上有人,看这是他们刚烧过的。”
小虎穿着一身灰褐色的棉衣,头戴盖耳棉帽,身后背着个大筐,喘着粗气抬头看着我也露出惊喜色。
有人就好,这一天多的时间,身处空旷的山林中,嘴里虽然一直在安慰小虎,又何尝不是在安慰我自己,总听人说山上有猛兽,虽没有见过,但心里还是有点恐慌。
从背筐里拿出两根萝卜分给小虎一根,吃饭不到点,吃点萝卜既解渴,又解饿。
有希望就有动力,踩着别人走过的脚印,一路上猛追苦赶,天色渐渐黑时,还是没有看到人,好在又找到一处别人留下来的露宿地。
小虎熟练地在山洞口处燃起火,我看到不远处点点发亮,对小虎说:“你先烤点馍馍做锅蔬菜汤,我看着前面好像是个池塘,补充点水回来。”
小虎蹲在洞口说:“那小姐小心点,快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