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玉宫建筑太多,高楼鳞次栉比,也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却见月婵宫主一把把他拖到一个房间内,房间不大,玄关后有一柱青烟袅袅,没有什么多余的女子用具,多为白色玉器,说朴素吧,确实颜色单调、不显奢华;可,仅仅是这房间的白玉杯、白玉盆什么的,就看出是上了档次的。
月婵宫主把他拉到一个巨大的仕女屏风后,一手推在清香淡淡的床上,骑着他说道,“龙门关一行后,你估计就没多少时间陪我了,时间紧迫,让我睡一下。”
江大川见月婵宫主顺着他的脖子咬下去,柔声道,“龙门关一战,如果侥幸能抵挡住,我恐怕要前往蛇岛一趟,这一来一去就过年了,明年要前往珈南国,我不能引元启大军入珈南,这是个极为麻烦的事,况且大玉和尚武境不明,我内心颇有忌惮。”
月婵宫主道,“当今佛门颇多高手,仅仅是弥陀宗一个宗门,大武和尚我尚不敢轻言可以取胜;珈南国乱糟糟的,你何必要去?不过,大橘子,你既然要去,我定会一同前往。”
江大川伸手摸着她的秀发,月婵宫主又道,“你让我的大徒弟怀上了,也得给我怀一个。”
谈这个话题,咱可就犯困了。
江大川嘿嘿笑道,“你早就是圣师境,哪里还用得着结珠。”
月婵宫主一捋头发道,“说起来你的元炁珠,固然得益于洵阳子的传承,但,更多的是火凤在你体内,给了你莫大的机缘。凤者,清音翱翔、生死循环,改天道、破轮回,你还远远没有得到火凤真正的传承。不过,在你宗师境就可以结珠,这也就你一人而已。”
江大川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这么多,鸟王和虎子,目前正在识海里整天嗨得很,虎子跟舔狗一样,几乎寸步不离,防止其他野鸟勾搭鸟王,过得富贵惬意。当然,虎子这样,和老墨整天撩妹有很大关系。
当年火凤进入识海,月婵宫主可是看在眼里的。
不想这么多了,说实话,江大川很怕大战前的这般动情亲热,他有了心底阴影;落颜羽当年就是差点把自己折腾坏,折腾了一夜,第二天人就消失了,别离,是江大川最难以忍受的,无论今世前生。
红潮潋滟,莫与娘子话别离;双鬓厮磨,难消郎君欢承恩。
月婵宫主骑坐在江大川腿上,垫着下巴,喘息着道,“每次双修后,总是觉得自己违背了清修之道;我爹说得对,紫金丹确实助我升品,但一品又各不相同。忠王山之战,我中了双掌,差点掉品,可见当时我确实急躁了。”
江大川说道,“紫金丹自有紫金丹的功效,武道中人自有各自不同的传承,等以后天下太平,我带你去梅心湖下面的石洞内再看看,不知道紫金藤还在不在了。”
月婵宫主手指头在他肩膀上划拉着,轻轻点头,说道,“你这肩膀上,我以前以为是别人咬的牙印,现在看,倒像是什么疤痕,居然凤血淬体都长不成。”
江大川心中一个突跳过,不知道怎么的,有一种心悸的感觉,像呼吸不畅一般。只是这一瞬间,他又想,这不会是谁在我身上咬的吧,包括你这个老司机,看到我就想咬一口。
急忙转移话题,“咱们走吧,老爷子莫不要等急了。”
月婵宫主在自家抱玉宫跟做贼一样,拖着江大川一阵乱飞,不久来到一处院内。院子不大,驱鬼真人钟喆睡在躺椅上,正一口一口抿着酒。
见月婵宫主从外面飞进来,老头审视地看着俩人;月婵宫主再是冷淡之人,因为刚把江大川吃干抹净,心下有鬼,被老爹这样盯着,脸红扑扑的,低头看着脚尖;江大川更害臊,在老丈人面前老老实实。
钟喆怪模怪样道,“你娘哟啊知道你找个比你小这么多的小辈当男人,估计也能笑活过来。”
月婵宫主一顿足,“爹,说正事。”
江大川捏捏鼻子,不敢吱声。
钟喆郑重道,“小子,你既然经历了天道九雷,我问你,何为天道?”
来了。老丈人考女婿了。
江大川斟酌着说道,“我原本认为,天道无常,冷眼旁观,看人世间生死轮回,无情、无恨、无爱;但,从灵山之墟出来后,我发觉,天道怜悯众生,护着众生,只是,众生狂妄无知,不知天道。”
钟喆点点头,“无常?无常亦是天道,无常亦是恒一。天道从来就未变,只是人心变了而已;无常的不是天道,是人心、是欲望。老夫不知天道九雷是怎么回事,但却知道,天道不可逆。玄冥教妄图坏的就是我方界的天道。”
说罢,双手伸出,口中喝道,“我以九转天雷阵传于你二人,大道徐行,自乾不止。”跟着口中念出口诀,“逍遥玄津,万流不停;体彼自道,观合太冥;虚目受灵,嘉心降阳;八方仪从,元印神堂……”
口诀长长的,听着听着,江大川只觉得识海内的元神不自觉地以御心丹诀催动神识流转;墨辙奉武和三千两百神识,以及一对禽兽,感觉到识海内万物皆泛出点点灵光,这些灵光注入各自体内,被固养的神识变得更加坚韧、更加充盈。
却见老头一指点在眉心,跟着手指指向半空,有一道绿色光芒从他印堂穴而出,在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阵型;此刻,半月当空,繁星点点,就见到月华被引入阵型,顿时天空黑云滚滚、一片漆黑,隐隐有雷光在暗云中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