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一个壮硕的身影挡在江大川身前,跟着大叫一声,“救人。”对着澹台不弃一拳打出。
澹台不弃一刀劈开拳头,刀劲不歇,“噗”的一声,正中来人;江大川大喝一声,“叮当”一声响,元炁剑破掉乾坤二老的青冥剑,跟着妖刀虎牙对着澹台不弃就是一刀。
来人喊出“救人”的同时,军营中突然飞身跃起四人,对着巨大竹竿就是一刀,竹竿挑着令狐仪、安安被四人扛着,他们对着来人看了一眼,齐齐用力,俩根竹竿“呼”地飞出。
独孤圣大怒,眼见两根竹竿就要飞出阵前,当即纵身跃起;在他跃起的同时,军营内又跃起四人,这四人手中各有一条软鞭,在半空中向独孤圣双踝卷去;这鞭法一看就是谈家的蛇鞭。
独孤圣无奈,当即翻身双掌拍出,那四人无法抵挡,“嘭”的一声,四人被独孤圣拍成肉糜。
被这么一阻挡,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已经飞出,高高跃起,分别接下两个大竹竿。她们冷着脸看着敌军场内。
江大川扶着来人躺下,毛毛远远大叫,“二舅!”
替江大川挡了一刀的正是勾雀楼燕雀堂堂主司徒炳,毛毛经常去他家偷鸡的二舅。司徒炳听闻独孤家抓了令狐仪和安安,立即与谈家对接,他原本就在献州行事,趁着江大川要攻打献州,很快混了进来。
他这些天一直关注着乾坤二老,心想等乾坤二老和江大川斗到激烈的时候,再行救人;哪知道突然冒出个澹台不弃,眼见江大川无法抵挡那一刀,立即闪身而出,在他现身的同时,燕雀堂四名谍子随即拍断竹竿,用尽全力掷出;在掷出后,独孤圣刚想起身拦截,谈家在献州的谍子早已经准备好,同时跃起,伸出长鞭如蛇,阻拦独孤圣。
江大川见司徒炳脸色苍白,胸膛刀口一指多深,那四个勾雀楼的人团团护住俩人,他抬头看看澹台不弃,说道,“今日事,他日必报之。”
澹台不弃、乾坤二老、独孤圣、独孤笑生以及独孤家一众高手围着江大川五人;司坤老妪冷笑道,“让你来送死,你还真来。”就见四个勾雀楼的人齐声大喝,分四路突然向外疾冲,其中一个人喊道,“请宗主带我们堂主离开。”
独孤笑生哈哈一笑,“还能逃得了么?”当即上前对着一个勾雀楼的人就是一剑,哪知道这人并不躲,在身体中剑的同时,一手握着一个黑漆漆的铁棘弹,咧嘴一笑,用力一握,“轰”的一声,独孤笑生惨呼不绝。
四人都是一个心思,知道自己跑不掉,把奉武宗之前给他们的铁棘弹拿出来,以身引炸。几乎是同时,另外三人在三个方向纷纷炸开。
事发突然,纵然是澹台不弃也是弄得狼狈;待硝烟散尽,众人看到独孤笑生浑身血淋淋的,一只胳膊齐臂断开,单腿跪在地上吐血,江大川和司徒炳已经不见了。
独孤圣脸色一冷,“备战。”
司坤对着独孤乾大怒,“看看你独孤家都干的什么事,居然藏了这么多谍子。”独孤乾向来惧内,半句话都不敢吱声。
毛毛手忙脚乱地替司徒炳喂丹药,“二舅,二舅,你怎么样了。”映月毕竟也是勾雀楼的人,司徒炳又是毛毛的二舅,也是急得不行。
令狐仪和安安坐在司徒炳身边,一句话都不敢说,小西巴更是呆呆的,刚才有八人为她们而亡,江大川也差点受伤,她们被吓着了。
江大川以元炁固其气息,见司徒炳沉沉昏睡过去,心里大安,他说道,“无妨,他没事。”这已经算是勾雀楼救了他三次了,一次在须弥幻境、一次在望夫岛、一次在这献州。在须弥幻境的时候,勾雀楼那俩人还是哈日和花重金请的,现在想想,哈日和那时候恐怕就有一种尝试拉拢他的意味。
江大川出军帐,眼看二十万士兵义愤填膺,当即说道,“破献州、灭独孤氏。”二十万众齐声大喝,“破献州、灭独孤氏!”
二十门火炮缓缓抵近,火炮后便是骑兵、再有步兵,步兵内前排长弓手、后排长枪兵、朴刀兵等。
二十万众缓缓向前推进。
独孤圣看了看下面的独孤氏子弟,叹口气,拼了吧,独孤家生死存亡在此一举;本来以令狐仪、安安为引,可以把江大川弄死在这里,哪知道居然被跑了,自家的独孤笑生还被炸断了一臂。
独孤圣一挥手,前方五万士兵不退反进。
谈钰和夏侯瑛在江大川两侧,谈钰轻咦了一声,问道,“主人,奉武宗火炮早已天下闻名,这独孤家居然不让骑兵冲锋,反而让步兵上前,这是何意?”
江大川见到数万士兵推着巨大铁盾车,缓缓上前,那大铁盾车跟铲车似的,但,在这一世,你的炼铁技术又怎能和我奉武宗相提并论,看似坚固,最多能挡着长弓,怎能经得起火炮轰的,你独孤氏这是做什么?江大川觉得蹊跷,眼看到了两千步之前,一挥手,火炮发射。
二十门火炮一阵响,真如山崩地裂之势;江大川看到铁棘弹打在铁盾上,铁盾车前激起无数火光,有的铁盾车直接被打翻。但,独孤军依然向前,没有铁盾车了,就举着巨大的盾牌缓缓前推,身后约有五万铁骑跟着,并不出击。这和江大川所见的阵仗完全不一样。
天机堂弟子不管你什么铁盾车,一轮轮火炮不断的射出,独孤家的步兵阵型开始混乱,不断的有人被炸死,铁盾车已经散架了;火炮继续前推,独孤家步兵还是冒死举着盾牌护着身后的铁骑,死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