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浅浅正在害羞中,突然被江大川这么一吓,当真就哭了出来,抱着江大川问,“江大哥,江大哥,你,你真中毒了?”
江大川把手偷偷塞进她怀里;浅浅不谙情事,从未被江大川如此骚扰,刚才又在不防备的情况下被一吓,如今又抱着他在大街上被偷偷揩油,又羞又恼又惊又气,真的“哇哇”大哭。
她这一哭,奉武宗的弟子立即赶过来把江大川带走。
半个时辰后,奉武宗传出消息,江大川因为晚宴喝了几杯酒,身体有些不适,让各堂自行散去,请御前司、礼部的人在沙城内休息。豫兮正在府衙和秘书团的人谈事情,听闻奉武宗的人在她耳边禀告,她跌跌撞撞跑到后院,跟着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也跟着跑过来。
沙城内在府衙后另有一大院,就是让江大川和豫兮用来休息的。豫兮刚进门,正在外面逛街的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脱口就问,“他怎么了?”
豫兮心头扑通扑通乱跳,腿都软了,被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架着,喘口气说道,“弟子来报,宗、宗主在、在大街上陪浅浅逛街,中、中毒了。”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都要说不出来。
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脸色一沉,三人急忙进了房门。
哪知道江大川笑嘻嘻地正搂着浅浅在亲嘴呢。桃花仙子大怒,“你要死啊,这不好好的么?中的毒呢,浅浅嘴上有毒?”
浅浅羞红了脸,急忙下来,三言两语对豫兮说了,豫兮这才缓过劲,立即传令,宗主偶有不适,要运功修行,任何人不得入院。
豫兮捏了浅浅小脸蛋一下,“你也不提前对我说,把我要吓死。”
江大川牵过豫兮的小手道,“连你都被吓着了,证明我装得像,这次我和浅浅是在大街上演戏,不少人都看着,定然会风言风雨传个遍。一时情急,我没有来得及对你说,别见怪。”
哪能见怪啊,你没事就好。豫兮并不觉得委屈,反而是浅浅委屈得不行,她噘着嘴道,“我都要被吓死了,刚对他说完,我还没有思想准备呢,他就突然倒下了,还在大街上偷偷……”
桃花仙子被气得,掐着江大川的胳膊说道,“你是戏精啊,看把浅浅给吓的,我和老三正在逛街,突然有人喊,说江宗主好像中毒了,把我和老三吓得半死。”
浅浅从玉窍里掏出蟒袍,豫兮刚要接,耶律靑鸢说道,“小兮妹子,你别碰,既然想要毒宗主的,毒性一定很烈,让我来。”
她一手伸出,化为缕缕阴云,按照浅浅所说,在衣服内衬细细摸索着,竟然分别从衣领、衣袖、腰带上摸出了六七根细细的金针。
就着灯火,江大川看,这似乎是平常的细针,就是用黄金制成,也看不出哪块有毒,也无色无味。
江大川叫来云鹰,吹了吹口哨;开窗放了云鹰飞去。豫兮则出了院门,喊来她秘书团的几个姐妹,特意叮嘱,让令狐萱负责前院,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并要记录下前来探视的每一个人。
过了不久,云鹰叼回来一只活老鼠。耶律靑鸢以阴气捏着金针在老鼠身上轻轻一刺,过了不到一盏茶功夫,老鼠突然“叽叽”声大作,跟着肌肤挣裂、骨骼外翻,老鼠竟然由一个茶杯那么大膨胀成脸盆一般,跟着“嘭”的一声炸成肉沫。
四个女子看得都要吐了。
江大川神情一冷,“妖毒。”
桃花仙子捂着嘴说道,“是,刚才这老鼠有变化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妖气。”
豫兮问道,“宗主,你见过?”
江大川点点头,“我和谈钰在两昆州大战的时候,刘家庄的刘砚曾服下一种药丸,服下后,他身体呈妖性,功力大增。因为两昆州有山妖,我当时以为这是南北熙王炼就的妖丹。那刘砚吃药吃多了,也同样炸成肉沫。”
豫兮说道,“那这毒想来不是两昆州的。北燕善鬼道,易仁山是妖道、鬼道都精通,估计和易仁山脱不了干系。”
江大川缓缓道,“如果就是易仁山也罢了,我就担心和西岐也脱不了干系。”
“西岐?”
江大川点点头,“朱雀王专修妖道。”他接着问道,“江枚直那边如何?”
浅浅说道,“江大哥,先别去管他,他见我们封了院子,自然知道已经开始了。我在想,如果我是谍子,探知道你江大哥在大街上似中毒迹象,然后封了院子,接下来会做什么呢。”
豫兮说道,“派人前来窥视,要确保亲眼所见。”
耶律靑鸢道,“宗主,是否要安排一下?”
江大川摇摇头,笑着说道,“不需要,咱们进去泡泡澡?”
四个女子脸色通红,多大事了,你还想着泡澡呢。
浅浅支支吾吾道,“那如果人家是武道高手,进入院子内看到你不在怎么办?你假装中毒,又不能不让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