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川伸手把皇甫元虚搀扶起来,皇甫元虚说道,“堂主早在多年前就在天一界、幽冥界等地安排人手,最初从西岐开始,后来渐渐拓展开。”
江大川一愣神,问道,“你们可随意破界?”
皇甫元虚摇摇头,“我们不能,但堂主可以。名册上的每一个人的家世、所在,堂主只告诉我一人,并令我记录在案,随时可以调用。外方界只有堂主可随时联系,我只知其人其名其事,未见其人。”
“江小鱼可随意破界?”
皇甫元虚笑着说道,“堂主自然可以。”
“她破了圣师境?”
黄埔元虚说道,“堂主很早就破了圣师境,已入元师境。”江大川又呆住了,我妹,你这么厉害的么?虽然是元师境,但这对当今武道来说已经是出类拔萃的了;若非甘道夫跟他传经,江大川一直以为元师境就是正途。当然,目前只有他一人知道正版武境之分。
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何要躲着我,你又是如何越界的,越界的时候如何抵得过各界天道;澹台不弃、玄玉子等人都是凭借日轮出入,你到底凭借什么,也是日轮还是其他?
江大川思绪万千,一直不明白怎么回事。
皇甫元虚说道,“宗主不必多虑,堂主说了,日后相见,她自会对宗主言明一切,只是眼下时机尚不成熟。”
江大川虎着脸说道,“不知道是什么时机,这丫头瞒着我好久,这些年一直避而不见,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皇甫元虚不答,见花曼曼接过名册,说道,“老朽目前在朱雀王治下,担任元宝郡郡丞一职,因为扶雍请命,自领元宝郡郡守,老朽倒是被扶雍撵来,在这里等待宗主;这位姑娘是?”
江大川说道,“花曼曼,以后你们统规她调配。”
皇甫元虚立即要对花曼曼施礼,花曼曼急忙挡着,说道,“小女子专门负责千叶,以后皇甫先生就为千叶副统领,宗主可好?”
江大川点点头,“理应如此。”
花曼曼细细翻看名册,赞道,“堂主果然厉害,这么多弟子都在四王身边,连扶桑帝身边都有。”
皇甫元虚说道,“堂主心思缜密,最初她就说过,我们都是名义上隶属勾雀楼,实际上和勾雀楼没有关系,大约十年前,堂主便告诉老朽,咱们就是奉武宗的人。”
江大川大奇,“十年前?”
皇甫元虚点点头,“大兴二十八年,也就是宗主在太妙山开山立宗的那年。”
江大川叹口气,南雅元神被拘后,玄云子亲自前来劝慰,他告知,当年江大川立宗的时候,玄云子就是和江小鱼一起前往太妙山,这样看,就是从那次之后,江小鱼开始把她手下云雀堂弟子们纳为奉武宗弟子,只是,为何非要等自己杀到西岐,早些不好么。
江大川索性问道,“为何要十年之久才让你们归于我治下?”
皇甫元虚答道,“起初是因为我们要在西境护着江神通,后来堂主也说过,中原有勾雀楼、有御前司,足够了,西岐偏远,咱们分身乏力,还是专门经营西岐较好。”
江大川被江小鱼弄得一头雾水,也无可奈何。
他问道,“麓水城城防如何?”
皇甫元虚显然早有准备,他又从玉窍内掏出一张图纸来,说道,“宗主在洗马关大胜后,扶雍已关闭十二门,但这五万败军如何能防守这么大的城池;为此,扶雍出银百万,在城内招募流民、罪人等,并让各家各族抽取壮丁协同守城。麓水城在宗主的西山城开始兴建的时候已经修葺城墙,城高且厚,护城河宽且深,城头布满弓弩。西岐弓弩和中原弓弩大相径庭,所不同的是,西岐盛产黑油,城头到处都是,一旦强行攻城,火箭射出,必定损失严重。”
花曼曼问道,“他们火箭如此厉害?”
皇甫元虚从墙上取出一支箭矢,递过来说道,“宗主请看,这箭头带着一个松木囊,松木囊内装满黑油,一旦射中,松木囊内黑油烧着了就会炸开,火势无法熄灭。”
江大川点点头,问道,“我大军已经围城,并发兵阻拦援军,外面正在等待我的消息,麓水城必须即刻攻下。”
皇甫元虚说道,“宗主,老朽是元宝郡郡丞,在这元宝郡内,除了郡守,自是有些权力;虽然扶雍不用我,但前年朱雀王令原郡守修葺城墙,老朽就接了城东城墙修葺的事务,那时候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城东面临麓水,有望水门、临水门、新宝门,其中新宝门居中,宗主不要攻打,望水门、临水门,外表看似石头垒砌,其实我以灰土填充墙体,门上虽然有铁箍,但门内都是木屑,一撞即开。”
江大川大喜,笑着说道,“攻下麓水城,皇甫先生当居首功。”
皇甫元虚说道,“宗主攻打麓水城的时候,老朽会前往扶雍身边,请宗主放开一条路,让我保扶雍撤离。扶雍是朱雀王颇为器重的儿子,虽然聪慧却心傲,在朱雀王的诸多儿子中,扶雍势力较强,隐隐有和扶隐、扶谭争斗之能。朱雀王长子扶隐,世子扶谭乃第三子,因为朱雀王溺爱妖妃也倩,且长子扶隐的母亲早年亡故,所以不立长子为世子,反而立也倩的儿子扶谭为世子,几个儿子一直不满,老朽想为扶雍出谋划策,乱朱雀王内室。”
花曼曼抚掌道,“皇甫先生谋略高深。那也倩是妖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