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夏说道,“确实如此,扶厉虽然负责宿卫,但狼骁却是你父王亲自统领,这一次为何让扶厉插手狼骁呢?难不成是因为泄密一事?”
扶雍想了想,“狼骁莫言,一断生、一断舌,这是父王身边最为贴身的两帮亲卫死士,狼骁既然被二哥插手,或许父王不信任狼骁,或者对莫言有所怀疑。娘,狼骁、莫言,这都不是后宫可以过问的,您平时多注意些,听之则好,不能问半个字。”
毕夏笑道,“娘自然懂的。”
扶雍又道,“娘,如今大表哥在卓城,舅舅的意思是让我去卓城,毕竟卓城各路大军陆续抵达的话,可达七十万,和奉武宗有的一打。我也问过了皇甫先生,皇甫先生言,世子扶谭此番受到挫败,定然会反扑,留在南离郡不是好事,在卓城,只守不攻则可。”
毕夏又舍不得了,轻抚儿子脸庞说道,“儿子,你自己定,只是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皇甫先生说的有道理,那也倩心思狠毒,落日城这件事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俩人说了一阵子,扶雍看看天色差不多了,这才告退。
一个月后,老七扶雍自请进入卓城,朱雀王同意。卓城已经拥有七十万大军,驻扎在卓城周边方圆百里内,扶雍到了战场,立刻汲取了世子扶谭的教训,各郡部队规整合一,并多次亲临一线,查看军防军备;在朱雀王的严厉要求下,老大扶隐给予了最大限度的帮忙,调度粮草、运送军用物资,各地资源不断汇集卓城。
卓城面对的是位于西北四百里的白山城、位于东北六百里的白虎城,以及北面百里处宋庄的夏明远十万黑骑、郅壁虎十万安北军。经过整顿、步兵,江大川在白山城召回解小乙,白山城守军为邓山、郅必阇、解小乙的二十万黑骑;白虎城黑甲军八万、虎贲军五万、黑虎堂弟子一万。
陶七指在白山、白虎两城之间穿行,亲自布防。宋庄的二十万骑兵不时袭扰卓城,但只是袭扰,属于斥候之间的互相绞杀;奉武宗需要修整,卓城需要加固城防,双方默契地形成了对峙。
其实,在皇甫元虚写信征询花曼曼意见的时候,江大川已经明确了暂时不会攻打卓城,但,这必须是在卓城不主动出击的前提下。事实上,皇甫元虚和扶雍在商议的时候,取得一致意见,就当前的局势来说,扶雍需要的是维持目前的现状。
落日城一战,损失了六十五万军队,纵然是朱雀王可以宽宥,他手下的部将也都看在眼里,朱雀王治下的各级官员,以及这一脉的扶氏不敢对朱雀王如何,世子扶谭却成了众矢之的。而长子扶隐、七子扶雍都看到了王室内部对世子扶谭的质疑。
要知道,在西岐这个地方,人人都敬奉强者;既然世子扶谭没有展现出足以保护家族利益的能力,很多人都会心思活泛。而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老七扶雍是半点错都不能犯,更不可能主动进攻奉武宗。
就在这短暂的对峙时期,江大川准备前往西疆。
江枚直和毛毛、江昭昔、南宫从在喝酒。南宫从躲了他几天,好不容易被他找到。江枚直脸色冷冷地看着南宫从,想不明白自己就稀里糊涂被这胖子的妹妹给睡了,更是稀里糊涂就有了这个小舅子,关键小舅子还经常请他们逛青楼,这都什么事。
南宫从被江枚直看得头皮发麻,毛毛和江昭昔憋着笑,还没等江枚直发问,南宫从就说道,“荆王,你可别这样看着我,南宫小桃是我亲妹妹,自小不好生意,偏偏好武学。在多年前北境狼妖一战中,我南宫家在龙门关协助防守,小桃曾看着奉武宗迎敌,等战后就偷偷溜走去了太妙山。她原本是尚武堂的,后来铁了心要上阵打仗,荆王你也看到了,她在阵前都不要命的。”
江枚直发呆,问道,“她伤养好了没?”
“这几天已经好了。”
毛毛颇为遗憾,“哎,原来是南宫小桃,二狗子,我本来准备笑你一辈子的,这下你算是捡到宝贝了。”
江枚直问道,“她不住军营?我去她所领的黑甲军问了,个个看我像看新娘似的,几万黑甲军都知道,老子什么都不知道,丢人啊。南宫从,这都他娘的怪你啊。她既然伤好了,为什么躲着我?”
南宫从赔笑,“她说你发誓不和她结为道侣,不想见你。”
江枚直脸色一白,“我以为她是一个男人。”
江昭昔哈哈一笑,“荆王,咱们眼看要去西疆了,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情况难料,你确定不去找她?”
南宫从吃了一惊,“你们要去西疆?”
江枚直一伸手抓住南宫从衣襟,喝问道,“说,她躲在什么地方?老子有话对她说。”
南宫从说道,“荆王,我不敢说,我妹揍我揍得狠啊,我如果告诉你们,她会天天揍我。再说了,白虎城就这么大,你自己找呗。荆王,你可知为何小桃一直不让我告诉你真相?”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