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江神通的话,澹台香蝶那一掌应该伤不了他,在这之前和人连斗三天三夜,后来才被澹台香蝶打伤,江小鱼应该在。如此,江神通的武境早已经破了圣师境,却武道执着,一心护着这破烂江山,都说这个世界破败,却一直有人缝缝补补,江神通就属于缝补世界的人。
上官无极眼见江神通消散,转身而出,对着漫天沙暴长啸,啸声直抵云霄,悲音久而不绝。
耶律夫人难得抚摸着儿子的头发说道,“我和你爹就在这里住着,一时半会也走不开,你长大了,好好对待映月。武道不可松懈,为人不可轻浮,处事不可浪荡。”
毛毛揉揉鼻子,“我知道了,娘,我让映月给你寄些护肤品。”
江昭昔、生谷翊却从玉窍内掏出不少的兽皮兽袋、桌案被褥啥的放下,更掏出了不少的酒。
江大川呆呆地看着破席子,心头沉重,久久不发一言。江神通像是打通了自己的心头关隘,像是破了自己的心障一般,虽然还有许多问题没有问,但很多不是问出来的,需要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他突然对所谓前世有了很淡然的念头,自己的存在、当下才是最合理的,何必纠结过去,何必纠缠前世种种。
他叹了一口气,对耶律夫人说道,“极西之方,我会派奉武宗前来这里共同守护。”
耶律夫人摇摇头,“江宗主,你可能不知他们几个人的初衷,以及对界门的坚持。人就不要派过来了,勾雀楼也有几千弟子,我已经传出命令,让上官冷、司徒炳带人前来,这里会热闹起来的。如今你专心西岐,勾雀楼于乱世而兴,却不会立于盛世,大毛子、映月、萧月都在你奉武宗,这样也好。以后,我会让勾雀楼解散,进入奉武宗,还望奉武宗多照顾楼内弟子。”
江大川点点头,当即说道,“请夫人放心,这是应有之义。”
耶律夫人跟着说道,“荆王、昔音公主,江神通毕竟是赵帝的祖父,既然逝去,还是烦请荆王禀告赵帝,这也是江神通交代的,就说,神通已逝,秘不发丧。”
江枚直擦擦眼泪,当即答应下来;江昭昔也擦擦眼泪,问道,“太爷,后来神通太爷都对你说了啥,咱们也听不到。”
江大川摇头道,“以后你们会明白的。”
耶律靑鸢跟着道,“极西之方这里,江宗主尽管放心。”
江大川再次拜谢。
如今却要离开了,江大川有些不舍,但楚人、阴五在那边不知道出什么变故,从长山城坐赤铁鹰飞往元宝山,只两日不到,不知道大武和尚在那边怎么样了,这几日也没有云鹰飞来。
江大川听到上官无极的啸声依然不歇,心中惊叹,上官无极这种武境,破不破圣师境都无所谓了,守在这里,他心底放心,更何况勾雀楼的大部分高级战力都要过来。
他对着上官无极的方向拱手,带着众人疾飞而去。
这一来一回,饶是江大川这样的武境,依然觉得疲惫不堪,要知道他可是带着几个人,且全过程不歇,就是超音速战斗机也得加油。
江大川心事重重,飞去极西之方的这几天,半只云鹰也未飞来报信,内心焦虑;其实这也不怪云鹰,江大川飞的比云鹰速度快多了。天宝山,也就是西岐人口中的元宝山,东西不知道多远,最高处,堪比万兽山、昆仑山,大黑山他没有去过,但这四山就是这方界最高的了。过了乌山后,江大川放慢速度,贴着元宝山山脉一路飞行。
刚刚进入响水郡,尚未抵达乾宁城,对面飞来几头云鹰,江大川立即坠下,花曼曼引来云鹰,就见一头云鹰上写着几个字,“宗主,卧虎崖这里来了不少的外界高手,司空震老不死的居然也在。楚人、阴五被抓,尚武堂弟子死十人。我们五人暂未有行动,坐山观虎斗。”
这是桃花仙子的笔迹,江大川看到司空震这三个字,顿时怒从心头起,对众人说道,“看来卧虎崖有蹊跷,那边高手众多,大武和尚尚且不敢轻举妄动,你们就留下吧。”
江枚直和毛毛挨在一起,一听这话,跳脚道,“快去快去,别废话,咱们虽然武境不如人家,跑得过。大侄女露馅了,与其让我哥把我打死,不如别人把我打死,吊毛,你也是。”
江昭昔觉得不好玩了,愁眉苦脸说道,“二叔、大毛哥,你们激动个啥,我这就让曼曼姐把我乔装打扮一下,你们只当不知道,咱们该喝喝、该跳跳、该撩妹子撩妹子。”
毛毛自觉头疼,苦着脸道,“昔音公主,你饶了我吧。”
江昭昔眉头一锁,“你们俩要把我变装的事说出去,我这就回京都告诉我爹,说你们俩整天带我逛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