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一个人,你看不起蚂蚁,别搭理他不就完了,干嘛还弄壶开水烫死整窝啊?
“李飞扬果然是造化门第一变态,看来传言全他 妈 是真的。”
矿场距离大王庄的距离并不远,当东方天色微亮之时,流火他们已经看见前方混乱的战场了。
当战场上的惨剧映入眼帘之时,大伙除了愤怒还有一丝错愕。
“怎么就一百多人?难道李飞扬就带着一百多人,杀遍了整个沛水?李家实力什么时候这么逆天了?”
疑问远没有结束,当流火的标枪把李飞扬击落马下之后。当密集的标枪雨刺死无数火修之时。李飞扬居然夹着尾巴逃跑了?
他们那里知道,这半夜的时间,已经有将近7oo名觉醒者死在了沛水,他们现在看到的仅仅是一群幸存者罢了。
李飞扬在前面逃,流火他们在后面追。
逃跑的如同丧家之犬,追击者也是疲惫不堪。
不仅如此,流火的身后还出现了第三波追击者,虽然很遥远,但黑压压的也是一片。
那是白日梦和成军临时组织出来的5oo骑兵,正吊在流火的屁股后面紧追不舍呢。
一路上,三波人潮践踏了无数良田,冲散了大量的百姓,当他们擦着沛水县城边呼啸而过之时,整个沛水县城都吓傻了。
这时候沛水县令已经在城墙上站了一夜了。
阮文是后半夜听到下人紧急禀报,说沛水两岸火光冲天,已经把天都映红了。阮文不敢怠慢,赶紧披上裘皮跑到城楼上,死死的盯着南方。
果不其然啊,远方的天际全红透了,隐隐的还有厮杀声传来过来。阮文心里异常的兴奋,他知道他的分析是对的,流火这个秩序挑战者,终于遇到危机了。终于有人出手教训他了。
虽然阮文不知道具体实情,但能够教训觉醒者的人,除了造化门里的大势力之外,还能有谁?
不过兴奋之余,阮文还有一丝担忧。战争中一切皆有可能,过兵如过匪啊,谁知道乱兵会不会洗劫县城啊?
“传我的命令,紧闭城门,敲响警钟,让全城青壮都来守城…”
当急促的钟声响起时,所有士兵都集合上城了,而且还带来了大量的青壮。
密密麻麻的脑袋挤在一切,都望着远方那火红的天际,一个个呆滞不语。远方偶尔传来的厮杀声,更是让这些人两脚软。
“这到底是多少人在厮杀啊?这个南方视线所及的地方,全红透了…”
“万幸啊,万幸。幸亏我没听我婆娘的唠叨,没去沛水讨生活,这要是去了,估计也死哪里了?”
“就是啊,自古就讲财不露白,沛水这一年多太暴富了,能不引人嫉恨吗?”
“命里没有就别强求,你看看,坏事了吧?咱们草民就是穷命,非要跟觉醒者大人去混饭吃,结果怎么样?好日子没过两天,就完蛋了吧…”
“嗨,你们没听说么?流火得罪人了,落到这个下场不稀奇,从古至今,不会和光同尘的人,就甭想落好…”
凡人就是这样,平日见不得贼吃肉,总想凑上前也吃两口,可是一旦看见贼挨打了,跳着脚呐喊助威的肯定有他。
阮文现在的心里就跟三九天泡温泉一样,一会热的出汗,一会又冷的抽风。
直到天色渐渐亮了,阮文这才看见了昨晚的战果。
“哎呀?前面有三波骑兵啊…这是在追杀谁啊?”
“最前面那几十个人,到底是流火大人的人啊,还是袭击者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