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次中州山大战以后,李笑善用毒计的名声算是传开了,仅仅一个晚上李笑就组织起了四次偷袭,两次佯攻加上两次主攻,甚至还让15oo名士兵凭空消失了。
如果说那一千五消失的士兵没有什么阴谋诡计,那简直就是开玩笑。那一刻的流火确实感觉到了一股无力感,不过那只是片刻的感觉。
“传令下去,派遣一千游骑兵巡视南方二十里范围内的异常,现敌人不必绞杀,只要咬住了,就是大功一件…”
“我们不管李笑有多少诡计,我们只记住一点,咱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仙人岭后面的元气大阵,只有大阵再无其他…”
“猛攻仙人岭,打疼他们,打怕他们,打到玉家和李家把最后一支后备队都派遣到战场上来,打到李笑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力量投入其他战场,咱们就在仙人岭打残他们…”
流火的一番话点醒了大帐中的每一个人,同时也让士气明显的提升。对啊,我们何必猜测玉飞安排几路伏兵呢?与其把力量放在没完没了的防御上,还不如攥起一个拳头砸在仙人岭上,打到玉李两家的防线岌岌可危,打到他们再也没有半分力气去施展阴谋诡计。
“对,哪怕他千变万化,咱们有咱们的一定之规…”
“没错,楚国的南方是咱们沛水的势力范围,越往南走咱们的力量就越强大,沛水3o万民团,怎么会怕了那区区的一千五偷袭者…”
“更何况,落草坡一线的防御工事也初具规模了,别说一千五了,就算是一万五咱们都能防的住啊…”
……
军帐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了,整整一夜积攒的怨气消散了大部,柳老看着徒弟那稳重劲心里十分的欣慰。
流火大了,现在已经有一个合格统帅的样子了,遇到大乱能很快压制住自己的负面情绪,能稳住军心。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徒弟。
侯天航和石中行也感慨万千,他们突然想起流火刚刚进中州山时候的样子,那时候的流火干脆就是个小土豹子,什么都没见识过,也什么都不懂,经常跟着侯稳问东问西的。可是这才十几年的功夫,流火已然成了三家的核心。
形势比人强啊,流火仅仅用了十多年的功夫,就置办下沛水这么大的一个家业,甚至在某些方面比我们石家和侯家百年积攒的家业还庞大。
要钱有钱,要人才有人才,要军队有军队,甚至还有黑铁装备这种逆天的武器。更关键的是,流火手下有一大批情愿为他去死的狂热战士。
流火不简单啊,看看侯稳和石猛他俩心甘情愿做流火副手的样子,就可以想象流火这些年的改变了。
甭管老人们怎么想,反正流火他们的八万联军已经动起来了。数万士兵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数千工匠也甩开膀子,开始组装早已半加工好的重型装备。
流火给大伙的准备时间只有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里,所有人都要做好战斗准备,当太阳的高度过天都城楼之时,那就是大战展开之时。
就在联军拼命奋战的时候,在天都平原的南方,几十只化整为零的军队正抄小路往南方渗透,这些士兵们根本就不和流火的势力做任何接触,能逃跑就绝不会动手打。
这些几十人或者上百人的小队,或藏身于密林中,或藏身于残破的村社里,面对流火的游骑兵是能躲就躲,实在躲不了就跑,根本就没有了昨晚嚣张战斗的勇气了。
天都平原很广大,虽然流火派遣了上千游骑兵进行探查,但也仅仅现了三四支小队,剩下大部分血狮偷袭者都已经成功脱离了游骑兵的追踪,彻底消失在了楚国的大地上。
到底李笑安排这些士兵去干什么呢?我想千里之外的那一队逃命的骑兵足能说明问题了。
这里已经是落草坡的北方了,在偏僻的乡间小路上,一只由十五人组成的骑兵小队正在向北方夺命狂奔,看看他们骑的那些健壮的赤鳞马吧,那已经透露出了这队骑兵高贵的身份。
这队骑兵已经非常疲惫了,看着他们在疾驰的马背上啃着干面饼,顺便喝口冷水就知道了,这些人根本就没空休息,他们全部的时间都用在赶路上了。甚至有不少骑手已经把自己的双腿栓死在战马身上,生怕自己一打瞌睡就会被颠下马去。
他们为什么这么拼命的赶路?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的屁股后面有追兵呗。
就在这个小队的后面也就三四百米的距离上,正有五辆大马车正撵在他们屁股后面狂追不舍。这五辆马上都是黑铁军团运输粮草用的大板车,车轴和轮毂都是用夹杂了黑铁的合金铸造,非常的坚固耐用。
但是这种大车根本就没有舒适性可言,也对啊,本来就是运输粮草的东西,做那么舒适有什么用啊。可是今天这大车上可没有粮草辎重,大车上面居然座满了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