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她怎么这么倒霉呀!
阮玉安见容蓉被擒也不着急,还是悠然道:“你以为抓了个人质就能出我无忧城吗?莫说这姑娘不是我未婚妻,就算是,杀了她,你也逃不出去。”
话毕,阮玉安抬起右手,哗啦一声,屋檐上的弓弩队全部拉弓上箭,看起来一战即发。
作为一个有骨气的人,容蓉哭着鼻子在殷罗手里央求道:“哎哟,我的姐姐呀,我和他真没啥关系,你拿当人质,只是让我给你陪葬啊,你放了我,兴许现在还能赶快逃出去,你可千万别抹我脖子呀,我这辈子还是个黄花闺女呢!别说没生过孩子,连男人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容蓉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凄惨动人,连站在一旁的佛工都红了脸,不禁感叹,这中原女子果然不一般,民风就是比他们开放。
殷罗也深受感动,声调提高了八度,直接喊了声:“闭嘴!”
闭嘴就闭嘴,容蓉她难道不知道吗?!所以,她很快的闭上了嘴巴,只不过在殷罗怒吼的时候,袖中弯刀迅速往上一插,直接穿断了殷罗的手腕,然后反手一刀,从里割断了殷罗的手筋,殷罗吃痛,短刃往空中一抛,血染了一地。
容蓉架起弯刀在肩上,笑道:“姐姐,我这弯刀滋味如何?”
等待许久的佛工和江一鹤此刻趁机一跃而上,与殷罗缠斗起来,两人本就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此刻使双剑的殷罗失了右手,攻势渐弱,看来不敌两人。
纵使殷罗是个绝顶高手,此刻也难逃这座无忧城。
不过,容蓉吃惊的是,阮玉安竟然在旁边大喊了声:“留活口。”
容蓉见刚才他要动弓箭,还以为是真动了杀心,如今看来,这人心里肯定还是有一些余情未了。
大约一炷香之后,殷罗失血过多,不敌两人,最后被擒。
被架在地上不得已双腿下跪的殷罗放弃了挣扎,不过双眼充斥着绝望,阮玉安走到她跟前,道:“你若说出金兰玉的下落,我废你武功,可留你性命。”
殷罗却露出一个凄惨嘲弄的笑容:“阮玉安,你这辈子为得金兰玉费尽心机,我以前傻,不懂你的野心,如今失手被擒,乃情字害人,不怪他人。可是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放心,你也会不得好死,我会在地下等你!哈哈哈!”
说完,眼神决绝的殷罗挣出身子,自己拿脖子抹在了白刃上,那脖颈处的血液顿时一阵一阵泉涌似的汩汩流出,她在地上挣扎两下之后,便没了动静,摊在了地上。如此刚烈决然,惊得现场众人一片慌张。
容蓉手脚发麻。
虽然这女人算得上死有余辜,但同为女子,容蓉心底里还是涌着一股子酸涩,她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可怜爱的太偏执,今日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阮玉安一时片刻没有反应,容蓉鲜少见到他这样的神情。直到那女子死去,他才一声不吭的蹲在地上,拿出白色锦帕堵在了伤口上,对着后边人吩咐道:“吩咐人缝好伤口,葬了。”
说完,便没了话。
周围的人收拾场地,可他一言不语,容蓉瞧不清他的脸,也许,他也有一点悲伤?毕竟,人家貌似真的很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
☆、羌城
自那日后,容蓉却再没见过阮玉安露出一分伤感,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唯利是图的小人模样!
容蓉不知道这人情绪里暗藏几分真假,不过在此期间阮玉清因事务繁忙提早离开了无忧城,走之前,阮玉安与容蓉去送行,随行的还有一队人马。
阮玉清因着腿脚不便,不能总是站着,所以坐在轮椅上由下人推着。
到了城门口,阮玉清道:“好了,你们不用送了,你们自己也忙,回去吧。”
阮玉安点头回道:“大哥多保重。”
阮玉清笑了笑,尔后却突然偏过头对容蓉说:“弟妹,今后就拜托你多照顾玉安了,你不要看他总是一副冷淡模样,其实心底里还是很软的。”
容蓉一愣,阮玉清是不知道他们的婚礼只是为抓人设的圈套吗?容蓉偏过头看了一眼阮玉安,只瞧得他面无表情,好似没有要解释的意味。
容蓉只得不好意思道:“大哥,我觉得这事有些误会……”
阮玉清却没有明言,只是倦倦微笑,似乎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出口说:“我家这个弟弟年纪也不小了,是需要一个女人操持家务了,以后你累些,希望也担当点。”
容蓉一会子脑袋懵了,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呆呆的点了点头。
阮玉清见事情已了,带着自己的人马转身离开了无忧城。
回到城内后,阮玉安忙于城中事务,一直没有与容蓉相见。不过容蓉发现,自己这个城主夫人是假的事情,除了陈英姑姑和城主的几个身边人,基本都没有人知道。整座无忧城还是夫人夫人的称呼她,并且待遇一如既往,金山银海,饕餮大餐,都没得少。
容蓉觉得肯定是阮玉安事务繁忙不屑于过多解释,因此造成此番错觉。
在阮玉安吃午饭的间隙,容蓉跑到阮玉安的寝殿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