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梨基本上都摘完了。要是还想干活,就去给地老板拾棉花。
李木林和马依然在一起摘香梨摘了二十多天。
李木林去地里拾过棉花,感觉比摘香梨累,他弯腰拾一会棉花,就腰酸疼酸疼的,就得直起腰歇一会,他看那些女人们都是腰也不直,头也不太抬一直往前拾着棉花,一会功夫,就甩李木林很远。
没有办法,拾棉花真不是男人的强项。
马依然说;“这摘香梨也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摘完了,”
“这么忙,你爸爸可能没有功夫作恶了。”
“他那恶魔,只要不喝酒,一般都很正常。要是喝几口酒,回来就是抓着我妈妈的头发往墙上撞,我就怀疑我妈妈的头是铁做成的,是专门为我爸爸操练的,就是铁做成的,也有摔打坏的时候,可我妈硬是好好的。”
“哎,没有办法呀,这世上就亲生父母无法选择。”
“其实,我看都是我妈妈太下贱了,有时候打她也不亏。你说我爸爸有时候一夜不归,你就让他在外面风去玩去闹去,可我妈妈就是睡不着觉,又是去找,又是打电话的,好了,她把我爸爸给逼回来了。我爸感觉被我妈管着,在人面前好没有面子,就生气回来按着我妈揍一顿。好了,我爸爸又出去了,我妈妈哭闹一会也能睡着觉了。这就叫贱。我就说我妈妈有时候你挨打真是不亏,真是找着挨打,我爸爸不回来就不回来吗,他又不爱你,你自己打工累了一天了,你就好好在家休息,非得去找我爸爸,好像我爸爸不回来她就过不成。你说这不是欠打吗?”
“要是你遇着像你爸爸这样的恶魔该怎样面对?”
“那就随他怎样去,我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就不理他,看他还能怎样闹腾。他不爱我,我就不疼他。你就不知道我妈妈把我父亲看的给一个宝贝一样,我妈妈成天出去挣钱,我爸爸每天不是打牌,就是喝酒,用的都是我妈妈挣的钱,就这我爸爸要是没有回来吃饭,我妈就饭也吃不下去。刚开始她让我和她一起找我爸爸,结果我爸连我也一起辱骂。好了,我就给我妈妈说以后这些丢人现眼的破事,你永远也不要让我和你一起去。我妈就这么贱,她明知道我爸爸会和他的朋友在外面吃饭,你去找他干啥?我说我妈了。她说是心疼我爸爸。我说你心疼啥,他就把你往死里打了你还心疼他。我妈妈就骂我心狠,等将来就找不到好男人。我妈真是让我无语。”
“那你质疑自己吗?你感觉着你能找到好男人吗?”
“我给你讲别看我二十八岁了,我就不着急找男人,因为是我没有遇着好男人,你说我着急啥?”
“是的,你说的很有理,是没有遇着好的。”
“对,我看就你能读懂我。”
“你们家挺有意思的,你爸爸是恶魔,那你妈妈是什么?那你又是什么?”
“我给你说,我爸爸是恶魔,我妈妈是贱人,我是个怪物,就我两个弟弟是人间清醒。我两个弟弟知道我爸爸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人家两个大学毕业就和我爸爸断绝关系了,人家都是自己挣钱买的房子,自己迎娶的老婆,他们两个谁结婚,也没有让我爸妈知道,我爸爸现在连我弟弟们的门朝那边,在那个小区他就不知道。你看我妈妈每次和我爸爸生气了,我妈就躲到我弟弟们哪里去、她敢给我爸爸说我弟弟们家在哪,我敢保证以后就是我爸爸把我妈妈打死,我弟弟也不会让我妈妈去他们家的,其实我妈妈说我心狠,我发现我弟弟们比我的心还要恨。我弟弟就说对付我爸爸这样的恶魔,就要狠毒一些,我爸才不敢招惹他们,要不就没有好日子过。”
李木林只是笑着听马依然诉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给你说的尽是我们家的破事,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看我都把我们家的丑事张扬给你了,不过,我也是只给你一个人说,其他人我理就不理他们。李木林,你想拾棉花吗?”
“不想,累的腰酸背疼的也挣不了几个钱。你知道你爸爸是恶魔,你就挣的够你花就行了,你就是挣的再多也让你爸爸给要走了。”
“你认为我和我妈妈一样傻呀,我挣的钱我都存下来了,我存成死期谁也拿不出来,谁也不知道,我不说他们谁知道。”
“聪明,我看你是最聪明的,你也不得罪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