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时间转眼来到腊月十八,清晨天只熹微晨光之际,白知予就被陶然和青萝扯着拽起了床。
&esp;&esp;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她眼皮都尚未完全睁开,就被按在圆凳上坐下了。
&esp;&esp;有儿女双全,生活幸福美满的命妇过来给她拿细棉绳绞面,白知予不是第一次体验这种可怕但非常有效的“清洁美白”方式了,但还是每次都能被那一下子给疼的飚出生理性眼泪。
&esp;&esp;白知予坚持的,她要在素星宫出嫁。
&esp;&esp;白光衍没法子,只能大清早的一家人也都跑过来。
&esp;&esp;只可怜了白光赫,只能易容成华攸宁侍卫的模样站在侍卫堆里,这样才能亲眼看着白知予出嫁。
&esp;&esp;这个世界的构建参考的是宋代,因此白知予出嫁时是从的却扇礼。
&esp;&esp;她小声吐槽,手端的累死了,还不如盖盖头呢。
&esp;&esp;华攸宁的旨意,叫白知予出嫁可带凤冠,披霞帔。他还亲自看着人打了一只沉甸甸分量的凤钗,当着后宫众人的面,亲手给白知予带了上去,给足了她无上的尊荣体面。
&esp;&esp;南知非的面色属实难看极了。
&esp;&esp;凤冠是云家送来的,上头赤金、宝石、南珠、点翠的,加上这只凤钗,白知予觉得自己将这两玩意儿戴一天,大约脖子得短一半下去。
&esp;&esp;云聿瑾在京城朋友不多,云朗行更不可能过来做他伴郎团成员,他被他老爹丢到军营里去了,因此在素星宫门口喊门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云聿瑾一人对战白家兄弟叁个。
&esp;&esp;白知予小口小口的吃着八宝粥,“陶然,你去外头看看,叫他们别太为难云聿瑾了。”
&esp;&esp;陶然欸了一声出去,不一会儿就又折了回来,径直将白知予手中的碗一夺,“别吃了,来了。”
&esp;&esp;“什么?”,白知予很傻的朝门口望一眼,她的房间在里头,云聿瑾便是进来也是去正厅,她就算是把脖子伸短了也看不见人啊。
&esp;&esp;“怎么这么快?他们几个没拦?”,她接过青萝递来的帕子揩揩嘴,又凑过去叫她给自己补口脂。
&esp;&esp;“拦了啊,他们太逊了,没拦住,说是古书典籍也考了,催妆诗也做了,棘手罪案也破了,就连兵法他们都问了,云聿瑾全答出来了。”
&esp;&esp;青萝横她一眼,“没大没小的,现在可得改口了。”
&esp;&esp;陶然吐吐舌头,扶着白知予起来。
&esp;&esp;今日的云聿瑾可以说是容光焕发,真就不夸张的说连头发丝都在闪光。
&esp;&esp;他孑孑而立站在堂中,侧首朝白知予来的方向看着。
&esp;&esp;透过纱制的团扇,白知予看见他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在这一团喜气之下,便连他几乎是孤身一人来的素星宫这件事都可被忽略了。
&esp;&esp;自打白知予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之后,他的眼神就再也没从她身上挪开,便是隔着一层团扇,白知予都能感受到那炙热的灼灼目光。
&esp;&esp;她有几分尴尬,在心里头嘀咕:早知道就不要这个纱制的了。
&esp;&esp;她本是想着自己能透过这团扇看看外头,哪知她还没看呢,倒是先被人看了。
&esp;&esp;走过一系列流程,到她要跟云聿瑾出门的时候,气氛到这儿了,她也就应景的撒了两滴眼泪。
&esp;&esp;倒不是不伤心,不过是她一个现代人,实在不是很能理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更何况她出嫁前夕已经去跟华攸宁说好了,叫回头找个由头给项安颖,叫她出宫去,去在京郊的皇家道观——寒山观,为国祈福修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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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项安颖是白知予书中世界的姨妈
&esp;&esp;先帝正妻皇帝华攸宁嫡母
&esp;&esp;不受宠的冷宫皇后
&esp;&esp;白光赫是白知予大伯原定国公后因被南漫和云开诚练手陷害表面上战死沙场实则易容生活在白知予和项安颖身边
&esp;&esp;项安颖和白光赫是姨妈大伯cp
&esp;&esp;比白知予亲父母更亲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