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苟大壮点点头,很肯定的说。
叶思文又问:“你还知道灵山卫里面的黑幕,是也不是?”
“是!”苟大壮的答案依旧是肯定。
叶思文再问:“你还有袁大人犯罪的证据,是也不是?”
“是!”苟大壮的答案还是肯定,一如既往的肯定。
“好!”叶思文道,“苟大壮,你就给本侯说说,灵山卫军官是如何贪赃枉法,灵山卫的黑幕又是什么,袁大人又是如何犯罪的。”
“是!”苟大壮答了一句,开始洋洋洒洒的说起了灵山卫那些说不得,可是又不得不说的事情。
苟大壮从军官吞没军户的土地说起,什么吞没军户每年应得的饷银,什么逼军户交税,什么军户去做工还要向上官交税,什么抓闹事的军户去矿山当奴工,什么抓无辜的老百姓去矿山当奴工,等等,等等,灵山卫的黑幕太多,一时半会根本说不清楚。
袁育才以及所有的军官都愤恨的看着苟大壮,因为苟大壮把他们心里最阴暗、隐藏得最深的秘密公诸于众,而且这个众,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大明山东巡抚虎威侯叶思文。
其实此时,苟大壮心里也不好受,看着往日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人正在用愤恨的眼光看着自己,他就想大吼一声“我是被逼了”,可是他不能,他只能继续独家披露灵山卫的黑幕。
因为苟大壮要保命,他的命,只能用往日兄弟的命来换。
全场唯一轻松的人,就是叶思文,他一脸微笑,听着苟大壮的讲述,虽然这些事情,他已经听了一遍,但是他并不介意再听一遍,毕竟,这些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更有意思。
“唉!可惜了!”叶思文突然叹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当事人袁育才一眼。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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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把底牌掀翻
?叶思文意味深长的一眼,让袁育才彻底失去了方寸,他知道,叶思文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不过袁育才不是怕叶思文办他,而是他在想,若是让叶思文这个贪财好色的侯爷知道自己有一处金矿,他会怎么勒索自己。《》
袁育才此时居然还如此想,岂是一个“二”字了得。
苟大壮唾沫星子乱溅,在唧唧歪歪的说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把灵山卫军官们违法犯罪的事情说清楚了!
苟大壮说完,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安静得连掉一颗针都听得见,整个大厅的气氛,显得异常的诡异!
“啪啪啪……”
一阵掌声,打破了大厅里的寂静,叶思文微笑着拍手,赞道:“苟千户果然讲得精彩,来人,把苟千户带下去休息。”
阎虎一挥手,两个叶思文的亲卫立刻窜上来,把苟大壮带了下去,这次苟大壮没有反抗,因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苟大壮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叶思文最后的宣判,他现在为叶思文立下了大功,苟大壮希望,以后叶思文宣判的时候,会看在今天的事情上,放他一马。
苟大壮被带走之后,叶思文的脸立刻冷若冰霜,他用鹰隼般的眼睛看了看袁育才已经在场的所有军官,只见袁育才和所有的军官都低着头不说话,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哼!”叶思文冷哼一声,问道:“你们有没有人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人答话,大厅里一片死寂,所有的人都像死了亲爹亲娘一般,悲伤得很啊!
既然没有人主动出来答话,那么叶思文就只能一个一个的点了,他指着袁育才,道:“袁大人,你身为灵山卫指挥使,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吧!你给本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苟大壮口中说的什么金矿,什么克扣饷银,什么奴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侯爷,下官听说苟大壮小时候从高处摔下来过,脑子据说被摔坏了,他精神经常不好,想必这次也是精神病犯了,疯了也说不定!”袁育才编了一个勉强过得去的理由。
之所以说袁育才的理由还过得去,那是袁育才的答案简直是太坑人了,一个堂堂的千户,岂能说疯就疯?
“哦!原来如此!”叶思文做恍然大悟状,道:“也就是说苟大壮是疯子,他说的话自然也是疯话,不足为信咯!”
这样坑人的答案,居然还有人相信,这让袁育才实在是太高兴了、
袁育才连忙道:“回侯爷的话,苟大壮说的话的确不足为信,下官和下官的下属,向来遵纪守法,何来贪赃枉法之说?”
叶思文冷笑,道:“袁大人,本侯听说,明白人的话,不一定可信,可是疯子的话,一般都是真的,依本侯看来,苟千户的话都是有一些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