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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1页)

“张侠义,我本敬你是条好汉。怎么今日竟跟官府的人同流合污,难道你也投靠他们当朝廷的鹰犬么?”张侠义回道:“何英雄有所不知,近日官府粮仓被烧,根本无粮可赈,你在此处聚众闹事,岂不正中了奸人的诡计?”何大全不信:“岂有刚刚断粮,官府粮仓就被烧的道理,这天下哪里来这等巧处?我看你也没有什么骨气,算我当初瞎了眼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看招!”更不答话,一招翻江倒海就拍了过来。张侠义知道这何大全掌法厉害,也不敢硬接,双掌轻轻带动,分开他的掌力,口中大叫:“何大哥请慢!”何大全说:“何须多言?要不开仓,要不我抓了你家太守也要逼他开仓!”

这时舒砚、朱子忠护着小龙,抽不开身。小米虽然想去帮忙,但张侠义让她看着小龙,她也不敢离开半步。小龙却是挣扎着不肯进内,他扯着张德生的衣袖:“师父,这…这肯定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眼看着他们活活饿死!”他想起张侠义说起曾经的河南四象县的饥荒,那尸横遍野的惨状,都快急哭了。张德生沉吟半晌,说道:“永州城内的粮仓是烧了,这个已经是事实。不过我没记错的话,秋收税贡还没运到京来。闻人太守本想等冰雪消融,永水通畅之后经河运上京。”小龙高兴了:“如此便好!有此粮食应急,永州百姓可免饥饿。”张德生故意摇头道:“这是上贡京城的粮食,事关重大,不能私自拿来用。”小龙不知所措:“这…这可…”

那边张侠义一边跟何大全过招,一边听得这个信息,喝道:“何大全停手!”何大全哪里肯理会,他正打得起劲,也不管他说些什么。张侠义怒了,却又不想伤他,居然撒手撤招,背过身子,让出背心,何大全不明所以,本想停手问话可手中招式已经用老,虽然硬是收了一点劲力,但一掌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张侠义的后背。张侠义踉跄两步,吐出一口鲜血,小米急得飞身过来就要杀何大全,张侠义大声喝住:“小米住手!”小米想起今日答应张侠义的事,这才没下手,否则何大全再有十条命都得死了。

张侠义也不管何大全还来不来追击,撑着内伤走到小龙面前跪下,大声叫了一声:“皇上!”他中气十足,就算伤中那声音也远远传开,把下面乱糟糟的吵杂声一下子压了过去。众人忽然听到有人叫皇上,都不知所措静了下来。张侠义继续大声道:“皇上!永州万民受饿,既然有税粮囤积,还望皇上开恩,开仓济民!张侠义在此给你磕头了!”说着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连额头都破了。他磕得快,小皇帝没有反应过来,到他准备磕第四个响头,小龙已经哭着拦住他:“阿义哥哥你是怎么回事!快起来!”张侠义哪里肯起:“皇上,你是真龙天子,万民百姓的共主!若是没粮可赈那也罢了,眼下有余粮囤积,怎么可以眼看着百姓挨饿受苦!”他不忍武力胁迫小皇帝,只能苦苦相劝,“皇上,你还记得你在雪山里答应我什么了!”

小皇帝如何不记得了。那是他出走以来上的第一堂课,他记忆犹新:“我要为国为民,多做好事…”他猛然下定决心了:“张丞相何在?”张德生微笑着上前:“臣在。”小皇帝问道:“我…朕的话就是圣旨,就是命令可对?”张德生应道:“那是当然。”小皇帝点点头:“如此甚好。”他提高嗓子大声的说:“拟旨!着永州太守闻人太山免去上一年永州的税收,即日还税于民,开仓赈粮!”张德生故意刁难一下:“那闻人太守还在昏迷当中…”小皇帝说:“让郡丞照办!他办不了的话,让郡司马帮忙,这事非给朕办成了不可!”张德生躬身答道:“臣,领旨!”底下那些人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虽然不清楚这年轻的皇上是哪里来的,但知道终于不需要挨饿了,顿时下面跪了一大片,口中欢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皇帝虽然被人跪得多了,但从来没有真正受到万民跪拜,在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感受到自己的权威,认清楚了自己是天下共主这个事实。他逃离京中其实有一个小心结——在朝中任何事都有张德生帮他处理,虽然大部分时间他乐于如此,但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像是张德生的傀儡,虽然受朝臣跪拜,但没有丝毫权威的感觉。在今晚,他连最后那么一点点疑惑都没有了。他的一句话能够左右万民百姓的幸福,他的一个说法,就能让百姓免于饥饿。他看着张德生,张德生满意地也注视着他。小皇帝终于察觉到张德生的用心良苦和赞许,高兴地扯着他的衣袖。

万民陆续散去,小皇帝还向着郡司马训话:“着手查办本地商号,绝没有刚才两天就没有粮米存货的道理,到底他们囤积图利还是跟那河间王龙慕思有瓜葛,得查个清楚……”张侠义背心那下受得不轻,他本也还有一点内伤在身,这下子可是伤上加伤了。小米扶着他起来,他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何大全走过来内疚地说:“张兄弟,这个…这个…我错怪你了。”小米可不认账,心底里就把他当做坏人,也不搭理,挥手赶他走开。张侠义好笑了,耐心安抚小米:“我没事,就一点小伤,何大侠最后还收了点力气,否则我小命都不在了。”小米埋怨道:“有你这样把背心卖给别人的么,也不知道人家担心。”张侠义听了这话嘴巴得意地咧得大大的:“有你这话,我再伤多两次也值了。”他转过头来对何大全说:“这事不怪何大侠。我也知道你是为民请命,实在让人钦佩。”何大全满脸通红:“张兄弟笑话了。今日误伤了兄弟,我还你一掌。”说完毫不留情,右掌出力按在了自己的左胸,身子立时受不住,呕出一口恶血。张侠义连忙说:“那又是何必呢!”何大全哈哈大笑:“欠张兄弟的,我这就还了!日后相见,我们就是兄弟!记住了啊,有什么事情,记得过来我们水蛟帮总舵找老哥哥。我何大全皱一皱眉头不算好汉!”说着哈哈大笑而去,下阶梯时到底受了伤踉跄一下几乎跌倒,他恼怒咒骂:“他奶奶的!”。张侠义摇摇头:“这人是个热血汉子,只是也太实心眼了。”小米嘟着嘴:“他伤了阿义哥哥,就不是好人。”“好,你说他不好,他就是坏的。”两个人腻在一起,低声说着悄悄话,柔情蜜意羡煞旁人。

这晚张侠义身有内伤,早早就睡下了,小米虽然被安排睡在他隔壁,但一到深夜就偷偷潜入了他的房中,跟他窝在同一床被子里头。张侠义浑然不觉,到了第二早醒来才发现,幸福的感觉涨满了心窝,同时又不由得好笑。

第二天如小皇帝吩咐,郡司马连同郡丞两人安排下把这一年所征收的粮税分发给了百姓,同时郡里调查得出果然有两家商号事先得到消息囤积粮米可以哄抬价格,被小皇帝下令抄了家,把囤积的粮食一同发放。这事做得恰不恰当另当别论,不过百姓自是欢喜,更加喜欢拥戴这个凭空出现的小皇帝了。

到了第三天,忽然听得城外鼓声号声震天响,探子报道:“河间王龙慕思亲帅大军步骑万人而来。”

小皇帝可没了主意,他问道:“城中将士几人?”郡司马回道:“城中本有守军千人,大部分早被征调去铲雪开路,现城中连同京中虎贲共五百余人。”小皇帝吓白了脸:“这…这可如何是好。五百人…五百人可挡不住他千军万马。”

那侍卫将军禀道:“陛下莫忧!属下所领四百虎贲各个都是精锐之师,以一当百绝无问题!”舒砚和朱子忠也说道:“誓死保护陛下安全!”张德生悠悠然道:“这河间王不得民心,军纪散漫,就算他数十倍于我,亦不足为患。”谈话间,张侠义跟小米也来了。他还没说话,门外又有人报:“水蛟帮何大全带着五百名帮众在外面集合,说是要为陛下一战!”

侍卫将军听得,拍桌而起:“好汉子!属下这就去领虎贲冲出去,大家杀个痛快!”

“慢着。”张德生慢条斯理地说,“我们先去城墙,看看情况。”

张德生牵着小皇帝,领着众人来到城墙。只见外面河间王的叛军人头涌涌,盔甲明亮,兵马一字排开,看不到边际,少说也有一两万人。小皇帝本来也就只是心慌,现在更是怯气了。就连本来战意高昂的侍卫将军都不由得惴惴不安。张德生却还是一脸镇定,问小皇帝说:“兵法有云,兵者,术也。”眼角微提,示意小皇帝背诵下去。小皇帝甚是聪明,平日功课做得勤快,熟读兵书,接口说道:“兵者,术也。术者,诈也。即能而示之不能,守而示之攻,进而示之退,变幻无方,则敌自惑也,出奇不意,则一击而破敌也。”这几句话张侠义也读过,当下暗暗点头,心想:这个说是兵法,其实剑法也是如此。花间派剑法独步武林鲜有人敌,要旨就是这迷惑敌人,出其不意然后一招制敌。张德生听小皇帝背诵流畅一字不差,微微点头赞许:“此时敌众我寡,若是叛贼一举攻城则城必破也。若要迷惑对方让他们不敢攻城,皇上所见如何?”小皇帝眼前一亮:“故守而示之攻!我也可以故少而示之多!”他兴奋起来都忘记了在大臣面前的自称。张德生又再点头。他吩咐下去:“城中兵卒虽少,但旗帜不能少,把原来城中所藏旗帜全部挂上,另请工匠赶制旗帜,不得拖延。”郡司马领命而去。他又对侍卫将军说道:“叛贼不知底细,以为这城中还有守军,而他们又知道我们从京城而来却不知道有多少兵马进了城。将军可速去安排,先派虎贲将士冲击一阵,斩将夺旗,挫他锐气。不得恋战,谨记谨记。”侍卫将军也领命而去,过一阵子,鼓声大振,城门中开,四百虎贲齐齐杀出,个个猛如虎矫如龙,气势汹汹往中军冲去。叛军不料这永州被围还敢主动出击,仓促应战,颇为失措。张德生对小皇帝说:“皇上请看,河间王人数虽多,兵甲虽精,但军容不整,应变缓慢,乃乌合之众,殊不足惧。”小皇帝点头称是,丧失的信心好像也回来了不少。

那边河间王龙慕思见中军被袭,城墙山依旧旗帜摇曳,远远看去不知道城中守军几何。他本来就是仓促起事,心里没底,此刻更怕前阵失利,对方全军杀出不易抵挡,下令全军后退五里扎营围城。侍卫将军见敌军稍退,也不追赶,欢呼进城休整。

小皇帝见首战得胜,嘉奖了那侍卫将军几句。张德生说:“那逆贼虽然停了一阵,但那河间厉王龙慕思本性鲁莽,明日定来攻城。”小皇帝愁道:“若是他来硬攻,永州人少,如之奈何?”张德生说:“臣下早已为皇上准备好了两路援军。第一路,香洲太守武傲天;先前着他寻皇上不得力,已经责怪过他,让他带兵围困永平,进犯河间国,截那逆王后路,将功补过。第二路,闻人太山所领永州守军;众人皆道他受伤不能做事,其实他没甚碍事,我早让他赶去领回了那扫雪开路的千人守军做疑兵之用。若是明日逆贼攻城,则虚张声势,牵制逆贼侧翼。”小皇帝高兴了:“如此则敌军可破?”张德生摇摇头:“这两路援军皆为策应,虽能让敌军军心散涣,士气低落,然则敌依然数倍于我,若不能正面击破,仍是难解。”

次日一早,果然那河间王又再卷土重来,派人到城下挑战。他到底是有点心怯,不敢直接攻城,只想先对阵几番,探探虚实。只听城墙下那骂战越来越难听,城中将士各个愤怒,却不敢下去应战。张德生沉吟道:“如此情况,倒也难解。”

张侠义闻言,血气上涌,说道:“我来为皇上当先锋!”

小皇帝揪着他衣角:“他们千军万马,你内伤还没好,你…你不能…”

张侠义哈哈大笑:“大丈夫在世就该保家卫国。我张侠义虚度了二十几年光阴,就为此刻。请皇上恩准!”

小皇帝红着眼不出声,就是摇头。张德生轻轻把他扯开。小皇帝仰着头看向他,小嘴扁起来:“师父…”张德生摇头笑道:“皇上你看,这就是我天朝猛士,为陛下你卫戍疆土。”他正正看着张侠义,眼中带着欣喜:“看看你此刻模样,岂不正是我先祖张大将军的威风么?”张侠义异道:“张丞相也知道我家先祖?”张德生但笑不语:“张氏一门隐居永州二百余年,可不曾忘了祖先的威名。你家虽然百余年来没人会武,但先祖张大牛张将军却是兴周大将力敌万人的大英雄大豪杰!今日张家又有一名大英雄在国家危难之时挺身而出,正是张氏男儿应做之事。你爹天之灵也会欣慰。陛下!”张德生跪在地上,“请准张侠义为国出战!”

张侠义也双膝跪地:“请陛下恩准!”

小皇帝见这自己最最相信的两人跪在地上,终于哭泣着点头答应。

张侠义又对着张德生拜了两拜激动地叫了一声:“丞相!”他知道这张德生跟自己肯定有莫大的关系,他也姓张,也知道自家过往,虽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了当朝丞相,又是怎么把自己一眼认了出来,此时兵临城下他也无空余去问。他站起身来对小米说道:“帮我照看小龙!”

小米仰慕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她对张侠义毫不怀疑,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她的身边。

张侠义转身要走,舒砚拦住:“张兄弟,宝剑赠英雄!接着。”他把腰间那把既华贵又朴素的长剑解下,递给张侠义,“这把剑虽是我珍藏多年之物,但此刻张兄弟上阵杀敌保家卫国,自当持此宝剑。”张侠义连忙推辞:“这如何要得?”舒砚笑了:“张兄弟为何在此时此刻才来婆妈?何况这剑虽是我家珍藏,却跟张家大有联系。前朝兴周的大将军张大牛曾佩此剑杀敌无数。那剑上隐隐碧血都是当年张将军当年剑下亡魂。张将军在香洲屏关大战遗落此剑,后被当地人所得,欲要上缴时候张将军已经诈死归隐了。雅水女主把此剑供奉在深宫之中。本朝太祖攻破京城的时候得了此剑,赏赐给我家。既然是你张家先人之物,还你张家也是理所当然。”张侠义接过长剑,想到这剑竟是当年远祖所佩,今竟又归到自家手里,心里一阵激动。

朱子忠也牵来一匹黄泥马,笑道:“可惜张兄弟不用大刀,我这刀也是钦慕张将军当年威风而仿造的黑铁刀,可不是正版货。否则也该赠予张兄弟你上阵之用。这次南下军中没有什么好马,这匹黄泥马陪我多年,脚力甚劲,张兄弟骑了去罢。”

那带头的侍卫将军见张侠义衣衫单薄,解下身上青袍,说道:“张兄弟既为我军打头阵,虽是没有盔甲相赠,只好予你这青袍,从今之后,你我即是同袍,系我军中兄弟!”

张侠义热泪盈眶,拱手弯腰拜谢三人。三人也还礼而拜,四条好汉对视而笑,豪气干云。张侠义翻身上马,大声说道:“我去也!”

士卒打开城门,张侠义一夹马肚飞骑而出。小皇帝领着众将到城楼观战,舒砚、朱子忠对视一眼,齐声道:“张兄弟去罢,我们给你擂鼓助威!”两人声如洪钟,本就自有一番威严。两人跳到军鼓之前,擂起锣鼓,端的是又沉又响,声威大震!张侠义持剑立马,大声喝道:“永州张侠义在此!谁人与我决一死战!”

对面叛军见这年轻小将没带兵卒没举旗号,身上也没有盔甲,只一身青袍青衣一柄长剑,都是大为诧异,惊疑不定,不由得先怯了三分。张侠义见着远远中军之处,一名华服男子跟左右说些什么,然后一名敌将持枪离阵道:“我大河…”张侠义哪里管得他叫什么是哪里人,催马冲向敌将。那敌将见他马快,早就没了一半气势,举枪随意一刺想要破他锋芒。张侠义用手一档,那杆枪像是生了翅膀似的飞上半空,跟着宝剑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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