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的刀霜,比原剧本中更早知道了自己身体的秘密。
更巧合的是,他现在身边虽然没了赵寻,但有一个比赵寻更可能登上大梁帝位的太子赵玄。
刀霜肯定要做些什么。
甚至说不定他已经做了什么。
秦臻毫无睡意地睁开眼,索性起身披上罩衫准备去院子里走走,有影卫在身边,赵玄便并不在院子里留下人,他料想着夏夜里寂寂无人的院子,没想推开门,却见虞祎正坐在四轮车上看着月亮,听见声音有些惊讶地回过头:“殿下?”
赵玄的惊讶不比他小,“虞卿也睡不着?”
“今日青竹楼之事,总觉得有什么不妥,”虞祎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惨白,淡淡的笑眼却一直看着他:“臣翻来覆去睡不下,只有在殿下跟前守着,心里还安定些。”
他二人算是又想到一起去了。
但不得不说,见着虞祎,赵玄原本有些烦躁的情绪也平复了些。
原本是睡不着才出来散心,这时刚刚看过刀霜过往的脑袋却突然散发些困意,赵玄又看了眼洗掉铅粉露出眼底一片青黑的虞祎,走过去握住四轮车的手柄:“孤送你回房睡觉。”
“殿下!”虞祎直接侧身伸手覆住了放在他身侧手柄上青年温热的手背:“就让臣在这里吧,臣不会出声吵到殿下的。”
“”
“殿下,”虞祎又开口,“臣现在的武艺虽不如那几位,但也可替殿下守上一夜的。请殿下成全臣为自己求的心安。”
说着竟要向地上跪下。
赵玄哪里能让他跪,眼明手快地将人捞回四轮车里,问道:“虞卿有什么不心安的?”
“”虞祎不知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睛却说:“臣也不知。”
赵玄自上而下地看着他,突然想起上个剧本世界最后一段时间贺初年向他隐瞒病情和计划时,也是这个神情——看起来乖顺,实则敷衍。
“那也要去睡觉,天明就继续启程了。”赵玄叹了口气,把虞祎的四轮车换了个方向,“虞卿若是实在不安心,便在孤身边将就下吧。”
他们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
但虞祎似乎是第一次在他身边睡得这么沉。
甚至不再像以往受过要求的世家公子一样规规矩矩地将手放在小腹睡觉,而是钻进他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脖子,手攀上了他的腰背,只有一双没有知觉的腿垂在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