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课结束后,拉斐尔带着卡兰离开学校。
卡兰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我只是为了让他们少招惹你。”
拉斐尔在车上解释。
虽然卡兰对地位差距早有准备,但还是觉得十分屈辱。
“你只是想让我觉得在希欧维尔家当奴隶也不是什么坏事。”
拉斐尔戴上了耳机,侧头靠窗,也不再跟她说话了。
有一部分是这样。
但也有一部分不是。
人的心思是很复杂的。
在卡兰被逼退到篮球架下的时候,拉斐尔确实是想为她出头。
他讨厌解释。
“你是天然卷吗?”卡兰忽然问他。
拉斐尔不回答。
就在卡兰以为他要冷-战到底的时候,他开口了:“不是。”
“你想跟阿诺区分出来?”卡兰又问。
拉斐尔懒洋洋地问道:“为什么在意这个呢?”
卡兰只是想起那天清晨,拉斐尔偷偷到花园木屋找她,飙车带她去看医生。
他心里也许还有某处是完好的。
至少他不是他父亲那样难以攻破的坚壁。
“随便问问。”卡兰说,“你到底为什么留卷发?”
拉斐尔闭目道:“因为母亲总是分不清我和阿诺,所以后来我留了卷发。”
卡兰点点头:“原来如此。”
拉斐尔继续道:“她有时候会让佣人给阿诺洗两次澡,我一次都没洗。”
卡兰忍俊不禁,但拉斐尔并不觉得这是童年趣事。
卡兰联想到蒂琳夫人的偏袒,有点明白拉斐尔的不满。
拉斐尔低声道:“我理解,任何有几个子女的父母都多少会偏心,但母亲总是把这些表现得很明显。”
相比之下,父亲又几乎不表现这些情绪。
他对所有家庭成员都太疏远了。
所以拉斐尔花了很长时间长大,也花了很长时间试图治愈自己并不快乐的童年。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卡兰好奇地问道。
“你问了,不是吗?”拉斐尔抬眼看了看她,又继续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