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在这场风月中,他岳东阳明明是早认识沈暄的那一个,他为什么没有抢占先机呢?
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平。
他抬眸轻笑。
沈暄察觉到了周遭的氛围有些冷,周冶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和岳东阳寒暄,眉宇间尽是不悦。
沈暄立刻去冰箱里拿了两瓶冰水,一人给了一瓶,“喝点水。”她好像只能这么说了。
周冶和岳东阳都没有拂了她的面子,都接过了那瓶冰水,打开喝了。
沈暄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乐呵呵地对两人说:“今天辛苦你们了,改天我请吃大餐。”
她用手拍拍自己的大腿,深吸了一口气,“我去卧室收拾点东西。”
这硝烟弥漫的战场,她还是远离为妙。
其实沈暄亏欠的何止周冶一个人呢,她明明也欠岳东阳,甚至欠的更多。
岳东阳从大学开始就很照顾她,她去美国这三年他更是为她的事鞠躬尽瘁。尤其是乔年离开后,她能依附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了。
当初楚城建去世,刘静深受打击一病不起,丧事就是他一手操办的。后来,他又得时而不时替她去看看刘静,照顾着刘静。
沈暄越想越觉得自己挺混蛋的,她明明给不了,可还是再三地利用岳东阳对她的感情央求他帮自己做事情。
《那年》电影上映的时候,沈暄为了兑现对周冶的承诺,只好又来也央求岳东阳,她让他帮她包了一场电影,并且把票根留下来。
沈暄关上门,心里被绞得厉害,她替岳东阳感到不值。
她不是不知道岳东阳的心思,可她似乎接受不了除了周冶之外的任何人,她认真和岳东阳说过该找个女朋友了,也旁敲侧击地和他玩笑说再不找真要成“剩男”了。
可他每次都搪塞着说缘分到了自然就会找到女朋友的。
可缘分的前提是他得愿意社交,成天把自己埋在卷宗里怎么会有缘分呢?
沈暄觉得她和岳东阳是像的,他们都执拗、死板、认定一个人一件事就不回头。
她弯下腰,收拾床头柜里的那些小物件。
外面的周冶和岳东阳心照不宣,谁也没有主动挑起话茬,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干活,客厅里除了物品偶尔的碰撞声就只剩下了一片死寂。
这样的氛围在搬家公司的人来的那一刻才成功被打破。
“东西都收拾好了?”
沈暄点点头,“都差不多了。”她伸手指着客厅那几个大箱子,“先把这些东西搬下去吧。”
搬家公司的人手脚利索,立刻就行动了起来。
沈暄再三叮嘱,“慢一点,注意安全。”
周冶也不闲着,转身间就扛起了一个大箱子,跟着搬家公司的人往电梯上搬。
沈暄看见他的动作,立刻过去,帮他把快要关上的门推开了。周冶偏头看她,轻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