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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丽低着头紧紧地咬住嘴唇一声不吭,苏瑜不由放软了口气:“如果是钱的问题你可以跟我们说呀,我招集一下同学,大家还是能帮你凑一些的。”
姚丽听了连忙抬起头:“不是这样的!我想过带姐姐去过精神病医院,可她说自己没病,表现得也跟正常人一样,再说我也怕她一个人在医院寂寞,就想跟她生活在一起慢慢改变她,她真的比原来好多了,就是看到个别的人才会发病。”说完撇了赵晴一眼。
赵晴感到莫名其妙,自己以前同姚靓只有一面之缘,就是那次去她家探望姚丽的时候,不记得有得罪她的地方呀。
三人闷闷的出来,各怀心事。还是苏瑜先打破平静:“姚丽你姐姐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原因是什么?”
姚丽回想着答道:“好象就是咱们读高三那年,那时姐姐毕业去市政府实习,后来就变得有些奇怪,经常一脸兴奋的对我说我们的苦日子快到头了,她说等她当了官太太后妈就再也不敢欺负我们。”
“不知为什么实习没结束她就被辞退了,后来又换了几个工作都没干多长时间,直到有次她差点将一个同事掐死后,后妈干脆再也不让我们进家……”
后面的事情不用她说两人也能猜出个大概,两个无依无靠的年轻女孩,在外面讨生活该是多么艰难,姚丽还能坚持读完五年医学院,吃了多少苦可想而知,赵晴和苏瑜都感到鼻子一酸,心里堵堵的。
第二天赵晴将一笔钱交给苏瑜,托她在姚丽需要的时候给她,苏瑜奇道:“你为什么不自己给她?”
赵晴叹了口气:“你难道没看出来姚丽很排斥我吗?要不是一次巧遇,我甚至不知道她来了北京。”接着便将前几天在杜明松家里碰见她的事情告诉了苏瑜。
“难怪她来北京后不找你这个地主婆,反而找我这个打工仔帮忙。”姚丽来北京后的住处以及实习的医院都是苏瑜帮她联系的,苏瑜接着道:“不过这钱即使由我给她也不见得愿意收,她自尊心满强的,而且她们好像也不是很缺钱,有点奇怪是吧?按说姚丽刚刚开始实习,工资也不会高,但我去过她家,她们好像生活并没有问题,送她姐姐去医院也没说钱上紧张。”
或许她只是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显出拮据的样子呢,赵晴仍然坚持将钱留在苏瑜那里以备不时之需,苏瑜便也不再推辞。
回到家里,赵晴便问母亲在安定医院有没有熟人,自己同学姚丽的姐姐可能要看一下好的精神科医生。叶慧如愣了一下,问道:“姚丽,是她姐姐在市政府实习过的那个姚丽吗?她患病的姐姐是不是叫姚靓?”
这下轮到赵晴愣住了,原来母亲居然认识姚丽姐妹。
叶慧如接着问:“她姐姐的病还没好吗?你是说她们现在在北京?”
赵晴点点头,见母亲眉头锁起更觉奇怪,问道:“有什么不妥吗?妈妈你怎么会认识她们?”
叶慧如道:“当年姚靓在市政府实习,不知怎么得了妄想症,总是找机会纠缠你爸爸和其他几位市领导,还跑到医院里恐吓说要杀了我,后来她就被开除了,勒令她家人给她治病,不许她再单独外出,怎么都这么些年了她的病还没好?”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赵晴忽然心中一动,想到子恢说有人打电话威胁说要杀了他,不知道是不是也和姚靓有关?算算时间也是符合的,要是那样的话她可就真是可恶了。
然而不管怎样,姚靓的病还是要治的,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别人的安全。接下来赵晴就在母亲的帮助下帮姚靓联系好了住院的事情,只是想不到却遭到了姚丽的强烈反对。
“你们凭什么把我姐姐关进精神病院?她只是有心理问题,接受心理辅导就行了,进了精神病院她才会变成真的疯子呢!”
姚靓一听说要进精神病院,脸上现出恐惧的神情,死命挣扎,却仍被几个孔武有力的男护士带走了。
看着被拉走的姐姐,姚丽脸憋得通红,忽然登登几下跑到赵晴面前,“啪”的一声甩了她一巴掌。
赵晴白玉般的脸上登时泛起了五个指印,看着被拉开的姚丽,赵晴一下子懵了。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打,从小到大,因为乖巧听话,父母都从来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姚丽拼命挣扎,试图摆脱一旁拉住她的人。她身材瘦小,却不知为什么力气大的出奇,两个男护士都差点拉不住她。只听她大声叫道:“赵晴你凭什么,凭什么你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有?凭什么大家都喜欢你?都向着你?你以为你是谁?你总是自以为是,装的有多善良多懂事,总是摆出一幅与世无争的样子,其实你就是自大,你就是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你觉得自己聪明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许临风,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休想得到他,你们害了我姐姐会有报应的,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应聘
赵家人和杜明松苏瑜等人都对赵晴的被打表示分外的愤慨,她莹白小脸上的五道指印,让人越看越觉得刺目,因此很短的时间内姚氏姐妹的事情便被查了个水落石出。
经医院诊断,姚靓已经患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不发病时与常人没什么差别,发病时会出现幻觉,严重时则有暴力攻击倾向,姚丽的状态稍好,但很大程度上也有发病的可能性,二人都将待在精神病院直至康复。
通过调查还了解到,当年姚母是死于失足落水,落水的原因则是因为癫狂起来乱冲乱撞,也就是说她们的精神病是家族遗传。
了解到情况后,赵晴和苏瑜感到背脊发凉,回忆起当年姚丽的休学,那次可能并不只是神经衰弱那么简单。赵晴还想到了许临风,那天姚丽说自己永远得不到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终于还是忍不住向苏瑜打听了许临风的近况,苏瑜则皱着眉头说:“你不提醒我我还真差点忘了,他去年毕业的时候没有服从分配,好像去了南方一家公司工作,我也很久没和他联系了。”
赵晴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姚丽的话总是在她耳边回荡,不管怎样,许临风都是让她牵挂多年的人呀。
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吧,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这个时候,也许只有张艾嘉的《爱的代价》最能诠释她的心情了吧。
苏瑜看着她出神的样子,似有所悟,捅了捅她:“姚丽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喜欢许临风?真不明白,那家伙有什么好,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般又臭又硬,连球都不会打,除了会学习,就是皮相好了点,可也没觉得好的过你家杜明松呀。”
听到斯斯文文的许临风被苏瑜形容成茅坑里的石头,赵晴禁不住噗嗤一笑,郁闷的心情消散了一些。看来谁都不要指望从苏瑜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了,真是很好奇这妮子会不会也有为情伤风、为爱感冒的那一天。
生活仍然在继续,应总编要求,赵晴将自己的简历送出后就等电视台通知了。杜明松听说赵晴应聘主持人一事后感到很惊奇:“晴晴,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想往演艺圈发展?”
赵晴好笑:“只是经济频道的谈话节目主持,每周只有半小时的节目,哪里就算进演艺圈了。主要因为访谈对象都是些财经界的专业人士,所以他们想找一个有经济专业背景的主持人,我刚好还算符合条件,就打算试试,成不成还没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