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贤侄,你医术如此高明,一定可以救得了她,一定可以,你治她,你给她开药方,开最好的药方,哪怕要天山雪莲,叔父也定会找到,贤侄,贤侄,你一定要救她。”
张炎看着如此紧张的纳兰刚,微怔,随后点了点头。
便开始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秋菊听到张炎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办,怎么办!小姐对她有再生之恩,结果小姐交给她的第一个任务,就以失败告终,千防万防,还是让姨娘遭了毒手,这些个腌臢子小人,真是防不胜防,哎,就不知这张大人能不能治得好姨娘,否则她有什么脸面去见小姐。
所以当她看到张炎在寻找着什么,也顾不得身份,忙上前去,想为姨娘做点什么。
“张大人,您在找什么?
奴婢是姨娘的贴身大丫头,姨娘遭了罪,奴婢罪该万死,如今只想尽全力为姨娘做点什么。”秋菊一下跪到了张炎的面前。
秋嬷嬷见此冷哼,“秋菊,不是嬷嬷疑心重。
侯爷,老奴跟在姨娘身边也有几年了,这么久姨娘都不曾中毒,偏偏这个丫头来了没多久姨娘就中了此怪毒,如今又跳出来想要为姨娘做点什么?
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的居心。”
秋菊眼神一片清明,对于秋嬷嬷的话,也并不在意,果然如小姐所料,这秋嬷嬷也是夫人的人。
“秋菊,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啊,拉出去……”纳兰刚此时满腔的悲痛,其实他也觉得未必是这个丫头做的,但他的悲痛要找人来发泄。
没等纳兰刚说完,秋菊就抢白为自己辩解,她知道,纳兰冰此时定还没有得到文秋阁内的消息,若是她就这样被杖毙了,或是私下被夫人的人先处置了,谁来传消息给小姐,谁来想办法救姨娘,所以她必须要争取。
38,以命相搏
“侯爷,奴婢没有察觉到有人毒害姨娘,奴婢失职,确实有罪。
候爷,奴婢绝对不是毒害姨娘的人,且不说姨娘对奴婢有知育之恩,便是姨娘出了事,嫌疑最大的便是奴婢,第一个脱不了干系的便是奴婢啊,奴婢又怎敢有毒害姨娘之心。
况且这文秋阁能进主屋的也不是只有奴婢一人,怎的秋嬷嬷只抓着奴婢可疑?
而且偏是在奴婢要帮着张大人找寻什么之后,莫不是秋嬷嬷知道张大人在找什么?就怕奴婢帮着找到吗?”秋菊的话如柳叶飞刀,刀刀直中秋嬷嬷的心脏。
秋嬷嬷脸色苍白。
纳兰冰能入得了眼的丫头,又怎会是个软柿子,让她随便拿捏。
“秋菊,你不要血口喷人。”秋嬷嬷凶狠的瞪着秋菊。
“若嬷嬷是清白的,待姨娘醒来,秋菊愿斟茶认错。
但现在最主要的是怎样救治姨娘,还请嬷嬷不要再借题发挥,只想找寻奴婢的错处。”秋菊无视秋嬷嬷的凶目,反倒镇定得很,又跪着到了纳兰刚面前。
“候爷!
姨娘是个心善之人,见奴婢一介孤女,逃难至此,不但好心收留,还待之和善,从不打骂,从不苛罚。
求候爷给奴婢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奴婢虽然跟在姨娘身边时日不长,但对姨娘日常生活作息极为了解,奴婢定会悉心照料,若是姨娘有个三长两短,奴婢愿意为姨娘——陪葬!”
纳兰刚也是个善于揣测人心,心思细腻之人,否则,也不会圣宠不断,刚刚事发突然,让失了章法,如今渐渐平静,也觉得秋菊的话有几分道理,尤其秋菊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他便愿意暂时相信秋菊了。
于是,看向秋嬷嬷的眼神,也越发的冷冽。
秋嬷嬷则没想到,为了一个姨娘,秋菊愿以命相搏,如今她再想借机除掉秋菊,是不可能的了,尤其是纳兰刚投过来的眼神,让她越发的不敢再度张口。
张炎也是很诧异的看着秋菊,看惯了阴谋诡计,秋菊的真情与忠心,让他刮目相看。
而且这个丫头,不但聪明,三语两言推翻了那婆子的欲加之罪,还观察细致,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找什么。
于是,“纳兰叔父,贤侄确定还需要这丫头的帮忙,此毒可解,但却需要较长的清毒时间,这清毒期间,姨娘是不会醒的,若在平常,只要悉心照料,也无大碍,但此时姨娘怀有身孕,若想保住她,务必要在她临盆前将她救醒,若是姨娘身子较好,也许腹中孩儿亦可保住,若不然,姨娘和孩子恐怕都将……”
张炎虽未往下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不能在临盆前救醒姨娘,就很危险。
张炎想了想又道:“但贤侄还未找到姨娘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