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他给我的!这个时候了我没必要再说谎。我也曾问过他是如何得到的,他只说他用了一个绝对简单又可靠的办法,我便没再多问。”
牡丹这时被带了过来,不光被打得浑身是血,还被割花了半张脸,已奄奄一息。
柳翠婷去扶着她,无声啜泣。
皇帝传了个御医来给她包扎了一番,又给她扎了针,吃了续命的药,她这才有力气说话。
“问,”皇帝说。
雪落亭问道:“牡丹姑娘,你是何时与小王爷周金宝认识的?”
“回大人,奴家是约三年前结识的小王爷。”
“这么说,小王爷陷害许世子之事,你全程都有参与?”
“不!”她激动道:“约三个月前,小王爷突然带了一名女子来百花楼,让奴家仔细看管,千万不能放走了。奴家不敢多问官家的事,就替他照看了翠婷姑娘三个月。
“直到前几日,奴家听传闻说小王爷要嫁到山海侯府冲喜,可婚礼当天,小王爷神神秘秘地却出现在百花楼。”
“你可知他为何逃婚?”
她轻轻地摇了下头:“自他出现在百花楼之后,看上去非常焦急,前两日还时不时就念叨:这是杀头的重罪,这该怎么办呢?”
“也就是说,他不是自愿逃婚的?”
“看上去的确不太像是。”
“后来呢?”
“两日之后,他知得许侯爷亲自带着人马去了山青观,人就变得更加惊慌,大概也预知到自己的行迹败露了。”
“他可有向你提起过,他是如何拿到许世子的贴身衣物的?”
“从未。”
“那他可以向你提到什么可疑之人?”
牡丹想了想,轻摇了下头:“毕竟奴家身份卑微,小王爷并非什么事都愿意告诉奴家。”
雪落亭行礼道:“圣上,问完了。”
皇帝沉默一阵,说道:“先将太子关押,明日早朝再做处置。”
太子被带走后,皇帝又说:“此案兹事体大,着大理寺彻查,速速给朕,与许侯爷,一个交代。”顿了顿,叫道:“宁皇弟。”
“臣弟在。”
“你教子无方,理应受罚。但朕念你并不知情,事发后又主动请罪,就罚你三年俸禄,可有疑异?”
“臣弟谢圣上宽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