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他老子开始算她的旧帐了,尤璇从不怵他,事事与她无关,尤璇还在思考时,闵行洲的眼神投回来。
尤璇冷笑着点点头,好可以的闵行洲。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都没怪他的选择。
冷风一般的闵行洲,捉不到,摸不着。
面对盘查时,尤璇一字不落将席森的事全盘说了个过程,包括江北大桥的短信,一点秘密不留。
那个男人冷漠的靠在门框,手插在兜里,静静看着她说。
他神色好淡,好淡,淡到尤璇差点不认识他,淡到尤璇几乎是提线木偶般,蜀黍问什么,她答什么。
有的没的,全答。
可尤璇却在想,一直在想———如果没有林小姐的出现,闵行洲一定还爱着我吧,我常常这样想,做梦都在想,特别喝醉的时候。
———我还常常想闵行洲会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他的黑色西服一定在我肩上,他一定会夺走我手里的酒杯,他的指骨一定会流连在我左耳上的水钻耳环,他的吻一定会落在我唇边,跟我说。
‘阿璇,乖乖回家。’
———可我又常常后悔,为什么去招惹闵行洲呢,他让我的世界全崩塌了。
爱变芥蒂后,都是肮脏污秽。
尤璇舔了舔唇,或许是口干,有人递给她一瓶水,开好的水,她只是喝了一口,“短信的事,我有那个心思,没实际参与,我全认。”
这事,闵行洲只是在听。
那边拿笔问:“你为什么给刘东凯钱。”
尤璇静静地说,“单纯可怜他,林烟不喜欢的人,我都喜欢。”
门口的男人慢慢出声,“所有事情我担,我的过错。”
尤璇抬起下巴,望着幽暗的天花板吊灯,长长的白织灯,好久不见到这么古老的灯了,小时候在家里见过,“你凭什么代表我。”
他扭头离开,“我决定的事,与你无关。”
后来,回归亢长的沉默,谁都没说话。
而她,只是红了眼坐在原地。
尤璇一直在反反复复地去想。
他一定觉得,他和她的故事从来都是错误的。
他一定觉得,他对她的每次纵容都是错。
可他把错全揽,并不是为她尤璇。
他为的是责任,他为自己的滥情买单。
用责任掩盖他爱上林烟的借口。
尤璇想通又想不通了,她以为,闵行洲带她来是想法设法收拾她让林烟舒服,她以为,闵行洲会让她如何跌落谷底成全林烟想要的万千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