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柚瑧走了,她也没什么再遮掩情绪的必要。她没接酒杯,只是撩起眼,似笑非笑看周围人,她轻轻瞥了一眼男模,有些好笑的收回视线。
想用这种人拿捏拉拢她?当她是什么人了。这么多年,她廖大小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男模自认为也是长相优越,因为他容貌喜欢上他的人也不在少数,凭借着优越的皮相也见过不少有身份有相貌的人。
此时坐在他面前的人,只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整个包厢的中心,漫不经心睨他一眼,居然让他拿着酒杯的手心紧张的有些冒汗,他咬咬牙,学着她身边的人喊道:“大小姐。”
廖湫忱没理他,拿起包起身走了。
在廖湫忱走过之前,他恍恍惚惚似乎听见她显得娇媚柔软却又刻薄着的语气似乎在对其他人说:“他们也配,你们当我是什么人了。”
廖湫忱着实被音乐声吵得头疼,出了包厢,长舒一口气,瞬间感觉好多了。
她将手上的包递给身旁的保镖,低头看了一眼腕表。
居然已经十一点半了?!
明明感觉根本没出来几分钟,已经出来快四个小时,只盼望她祖父今天没有什么事情临时起来找她。
廖湫忱正准备下楼,还没动作,就看见身旁两个保镖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神情。
她最讨厌身边人做事这样磨磨唧唧,脸拉下来,双臂环起来,冷冰冰道:“说。”
两个保镖纠结两秒,还是疑惑到:“陈先生没跟您一起出来吗?”
“谁?”廖湫忱脑子转了转,语气里透出几分惊讶,“陈雾崇?”
这下没等两个保镖答话,男人就踩着从容不迫的步子从包厢里面出来:“嗯,来接你回去。”
廖湫忱蹙起眉,准备说她不是已经发消息说她带了司机嘛,顿了顿似乎又想到什么,于是又把话咽回去,眉心重新松开。
陈雾崇来接她是他的福气,也是他作为她丈夫分内之事,谁让陈雾崇要跟她祖父要娶了他。
想到这里,廖湫忱的眉重新扬起来,给了陈雾崇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跟着他往包厢外走。
廖湫忱又想起昨天酒会上朋友给他的评价。
风光霁月,洁身自好,又有手段。
第一二条先待定不谈,第三条好像已经验证,他确实很有手段。
能在惹她生气的同时又哄她高兴。
男人比她高许多,转角处她侧过眸正好能看见他的肩膀,深黑的西装外套,和那条毫无特色的低调领带。
廖湫忱一边踩着步子下楼,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有空要去给他挑两条好看的领带,免得她那些朋友看见陈雾崇之后背地里偷偷嘲笑她嫁的男人居然连衣品都没有。
她低下头去看路,视线扫过他的手,微微顿住,疑惑地皱起眉。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还是其实他和钟家那位请了同一位搭配师。天气也不冷,怎么一个两个都戴着手套。
而且他今天这身穿搭和他手上这个手套也根本不搭。
廖湫忱腹诽,但终究没说出口。
直到上了车,已经忍了一路的她实在受不了,这么看怎么不顺眼,于是道:“你能不能把你那个手套取下来。”
男人一怔,神色看上去淡淡,问她:“怎么了?”
廖湫忱只扔了一个字:“丑。”
实在丑的她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