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们闻言,面色愈发凝重。其中一人分析道:“如此说来,便是那程锦纭的家人嫌疑最大了。你们……”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挤出一个身影,他正是李志。李志平日里在村子里口碑不佳,是个爱搬弄是非之人。
此刻,他立马上前,打断了官差的话:“官爷,我知道他们在哪儿。前两天他家人举家连夜搬走,想来就是畏罪潜逃了。”
村长程旺闻言,狠狠地瞪了李志一眼。他深知李志此人不可靠,此刻站出来,必然是别有用心。然而,官差们却对李志的话产生了兴趣。
“官爷……”李志这副耗子模样加上一身的烂葱花狐臭味儿立刻引起了几位官差的不适,但听到有线索他们还是强忍了下来。
“说,你知道什么?”为首官差皱起眉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威严而不失耐心。
李志咽了口唾沫,眼睛滴溜溜地转,似乎在衡量着眼前的情况能给他带来多少好处。
“官爷,程锦纭家人在事发后没两天就举家搬出程家村了,连带着田产土地都贱卖了,这不是明摆着心里有鬼嘛。他们离村的那天晚上就雇了我们村乔老憨的牛车搬家!”
说着,李志指向同样挤在人群中看热闹的乔老憨。乔老憨见状,吓得脸色铁青,连忙摆手否认:“不不不,官爷……”
一个官差怒喝道:“大胆,不是什么,难道不是你送的?”
“是我送的没错,但我也不知道他们伤了人性命啊。否则,就是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敢帮他们搬东西啊。”
乔老憨吓得脸色铁青,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他赶紧低下头,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试图减轻自己的紧张感。
“官爷,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个赶车的,他们雇我,我就给拉活儿,我哪知道他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们那天晚上走得很急,还给了我高于平时三倍的价钱,我哪敢多问啊!”
李志在一旁听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他们有问题。”
此时的官差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他们觉得真相已经摆在眼前了,定是那程家人怀恨在心,伤人性命。他们只想快点拿人结案,于是追问道:“老实交代,他们一家人搬到了何处?”
乔老憨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哪里敢隐瞒。“就搬到了永安县内,我只知道大致方位,具体是哪家哪户我还真不知道。当夜进了城走了一段路,他们便让我将他们放下车来。我也着急找个地儿睡觉,便……”
“少说废话,快带路吧!”
李志这时候也往前凑了过来,说道:“官爷,我也想去……”他前两天去程家提亲,被羞辱了一番,心里窝着火,想亲眼看看程家人被抓的惨状。
“去你娘的——”为首的官差一脚就把李志踹到了一边,他满脸嫌弃地说,“你这身上的味儿,快熏死老子了,滚远点!”
这一脚,把大家都逗乐了。那些官差、围观的村民,还有村长程旺,一个个都笑得前仰后合。唯独乔老憨,他那张脸拉得老长,就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这滑稽的一幕,让整个气氛变得既紧张又带着一丝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