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人说寂寞如刀,刀刀催老
长安风雪千年,呼啸的风和苍白的雪,从来都只有寂寞和萧索混合。。。。。。。。
卓东来发丝束好,裹着他的紫貂裘,面容苍白冷冽,站在大开的门前,出神地望着漫天纷纷扬扬的白雪。夹着雪末的冬风清寒入骨,缠绵在他的眉梢,他眉峰微颤,绵长的鼻息化作白雾,消散在寒风中。。。。。。。。。。。
面前寒风忽的一静,卓东来眼神平静,看着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杀生丸,银白的发丝浮动,面容清冷,就这么站着挡住卓东来的视线,不言也不语。
“你挡住我看雪了。”语调慵懒,是卓东来惯有的口气,一丝优雅一丝漫不经心。
“雪有什么好看的。”杀生丸不为所动,没有丝毫挪开步子的打算。
卓东来轻笑一声,错开一步,迎着飘入的雪花,道:
“或许吧。。。只是对你来说天下间有什么还可入眼的风景么?”卓东来微微挑眉看向杀生丸。
杀生丸沉默,其实卓东来也没有想要他的答案,他继续道:
“每一年都会下雪,春天枝条会抽出嫩绿的芽,夏天满目都是郁郁葱葱的绿意,秋天枫红和金穗可以汇成壮观的美景,就算萧索如冬,也有它的魅力。一年四季都不同,同一个地方的,不同地方的,你或许从来都没有注意过,从这一点来说,杀生丸,你可真是个没有情趣的妖怪。”
“你难道还见过有情趣的妖怪?”杀生丸轻嗤一声,已是难得的打趣。
卓东来抿唇浅笑,不语。
沉默半晌,杀生丸淡淡道:
“每一年。。。都没什么不一样。”他眼神疏淡,宽大的衣袖在风中浮颤。
卓东来眯了眯眼,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屋外,淡淡问道:
“你们那边的雪和这里的有什么不同么?”
杀生丸轻皱眉头,道:
“观察这些没有意义。”
“山里的雪和海边的雪肯定不一样,去年的雪和今年的雪也不一样,今年的和明年的当然也不相同,也许只有人才会在意这些不同。”
杀生丸皱了皱眉,他不在意这些不能怪他,任谁年年岁岁看着几近相似的风景也不会生出多大的感触,年年花相似,岁岁人不同,可人也是他眼里的风景,一年一年新生的啼哭,一年一年枯坟的荒草,时间太久,心早就磨得生冷发硬了。。。。。。。。
卓东来虽然不能体会这种感觉,但却也明白,所以他说杀生丸无趣,不过是随口一叹罢了。
“你很在意这些?”杀生丸眉心微颤。
“本来。。。。。不是的。。。。。”他发出一声叹息,微不可闻。
只是人每时每刻都在改变,这种改变就像春雨无声,没人发现得了,等回过神来,曾经以为的所有坚持不经意间都被软化。这没什么好否认的,只是不否认,肯承认的人也不多,他曾以为的并肩作战,到头来只剩他孤军奋战,可他生性执拗,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所以,就算他一个人,他也可以做得很好,所以,有些事情就算他若有所觉,不到最后一刻他也不会承认。
“人是再善变不过的了,你可以将它当做褒奖也可以将它看成批评。”见杀生丸挑眉,卓东来笑着补充道。
“因为短暂,所以会犹疑会彷徨,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浪费时间,怀疑这条路有没有走错,边怀疑边前行,生命就这么浪费掉了。他们明知道这一点,却怎么也改不了,所以有的人的情感很好左右很好影响。”
杀生丸沉默听着。
“但也有人天性耿直,认准了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也改变不了,就算路上他也有怀疑,却不会影响结果,对付这种人,一定要在一开始就把你想要的方向给他指好,引导他向那走去,这样就算前面是陷阱他也会义无反顾跳下去,然后摔得头破血流,痛哭流涕也不会长记性,这样你就可以再算计他一次。”
卓东来嘴角挑起一丝邪魅的弧度,看着格外危险,他说的是高渐飞,他和司马超群的决斗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你呢?”杀生丸深深的看着他。
卓东来一愣,和杀生丸对视一眼,随即错开,看着屋外不说话。
卓东来哪种也不是,他无时无刻不清醒,所以无时无刻不疲累,疲累到就算知道王冠背后是深渊,他或许也会不择手段跳下去。
“起风了。。。。。。。”两人衣袖交叠,在风中猎猎作响。杀生丸应言望向院落里翻起的雪花,没多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