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灵妃娘娘看到东西后便大发雷霆,还、还……”
话还没说完,珍珠便一下又一下的磕起头来,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口。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闻人凛回想起灵妃拿去勤政殿内的书籍,以及那字迹并不好的宫规,他心底涌起几分难以言喻的心疼来,冷峻而淡漠的脸上也有些晦暗不明。
那些浮起的心疼就好似点点星火落入草中,只待合适的清风拂过便可燎原。
王德全适时开口:“原是这么一回事儿,咱家可记得你是姜嫔娘娘的贴身宫女,灵妃娘娘如此冲动,也难怪姜嫔娘娘会……”
贴身宫女被打成这样,这无异于羞辱了。
闻人凛脸上的晦暗暗神色因王德全这句话变得有些冷冽。
灵妃仗着家世与西太后跋扈已久,太过无法无天,同时他心底对姜嫔的怜惜也更甚。
他示意王德全:“将殿门打开,朕进去瞧瞧。”
说罢,他又补了句:“轻一些,莫要吵着姜嫔叫她害怕。”
已经够怕了,便莫要更怕了。
王德全赶紧点头,与随行宫人一同轻轻的推开了殿门。
闻人凛阻止宫人跟上,他独自走入寝殿内。
熟悉的清雅馨香传来,伴随着的还有女子轻轻的啜泣声,听着叫人心紧。
他的目光在殿内巡视一圈,并未发现那抹纤细身影,而床榻的床帐此时放了下来,他寻找的纤细轮廓隐约透出。
女子侧身坐在床帐后,能够看到抹泪的动作,以及胸口因哭泣而产生的起伏。
佳人落泪而伤心,却依旧妖娆饱满。
闻人凛的喉结不合时宜的滚动了下,他知晓姜嫔是乃人间尤物,每每跟对方待在一起时他都会忍不住生出别的想法。
他心疼她怜惜她,也想要安慰疼疼她,身体力行的那种疼。
缓步来到床榻前,将层层叠叠的床帐撩开,身穿天青色曲裾深裙的女子露了出来。
她用双手捂着着脸,单薄肩膀轻轻耸着,哭声压抑而难过,窄瘦的长裙将她身躯勾勒得很是诱人,莹白色的肌肤好似牛乳般细腻,披散的青丝为其更添几分风情。
美人落泪,即便是瞧不见脸,也极其的勾人,也极其令人怜爱。
闻人凛轻轻坐上床沿,将哭泣的佳人给揽入怀中。
他将语气放得很轻,生怕将怀中佳人吓到:“哭什么,可是遇见了什么事,跟朕说说。”
怀中的人轻柔的仿佛像一片羽毛。
姜月饶浑身一僵,好似才发现有人进来般般,,她将双手从脸上挪开,哭得红红的双眸露了出来,眼底带着震惊,随即又闪过几分委屈与欢喜。
那张白皙的脸蛋上布着泪痕,微卷的鬓发拂在脸颊,显出几分破碎而凄楚的美感来,再往下看便是半隐在青丝中白皙而柔软的脖颈,以及惑人的身子。
姜月饶刚哭过的声音有些哑和颤抖:“陛下,陛下不是去了……灵妃姐姐那吗,怎会……”
闻人凛抬手为她将白皙脸蛋上的泪痕抹去,动作轻柔至极,甚至带着一抹罕见的柔情。
“你哭得这般难过又不准下面的人进殿,她们没法子只能求来了朕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