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曲漾一愣,忍不住问:“你那后娘会不会打你啊?”
闻言秦隐笑了一下,回道:“朕又不是小孩子,无非是训斥一番,再者朕有伤在身,她也不会把朕怎么着。”
这话叫林曲漾松了口气,不过,下一刻又忍不住问道:“她会不会打我啊?”
听罢,秦隐皱了皱眉头,沉默片刻,安慰道:“样儿放心,不会的,这跟你无关。”
林曲漾看他神色严肃,笑了笑,说道:“打我,我也会受着的。”
要知道身上的疼,比起心里那股子憋屈难受劲,好承受多了!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出口,要不然秦隐铁定立马脱裤子干他!
正如秦隐说的那样,国舅爷直奔长乐宫,到了那就质问他那太后妹妹,一番话不过是生气他这亲妹妹还欺瞒他这个亲哥哥,并差点把那亲侄女往火坑里推。
等张忠国说完,太后叹了一口气,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颇为无奈的解释道:“哥哥说的是,这事都怨妹妹,是妹妹错了,在这,妹妹还请哥哥原谅妹妹的不是啊。”
张忠国蹙眉,很是不解的看着她问道:“太后即已知道那小皇帝是断袖,为何不告知哥哥我!若是真将婉儿嫁了过来,要她在这深宫里守活寡一辈子不成!”
太后顿了顿一顿,微微惊讶道:“哥哥,妹妹把皇上是断袖之事早就告诉了二哥啊,怎么,难道他没有告知你吗?”
张忠国愣了一下,脸上竟是吃惊:“二弟知道此事?”
“当然,当初皇帝选秀选了个男子在身边伺候着,那时哀家就已将这事告知了,哀家琢磨着你和二哥走的这么近,他定会告知哥哥你呢,这原来没告知……”说着叹了一声:“哀家前几日哥哥来催婚之时,还纳闷呢,以为哥哥你既然知道皇帝是断袖为何还要执意嫁女,唉,到头来哥哥是不知啊,那早知道哀家就直接告诉哥哥了,省得闹这么一个不痛快,着实也是委屈哥哥和婉儿了。”
张忠国拉着脸,很是不痛快,但也没招,明知道他这妹妹是把责任推给他那二弟,但却不能明说,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咽,回道:“太后这是折煞微臣了,方才微臣也是一时之间没搞清状况而焦急了,还望太后莫要跟微臣一般见识的好。”
太后一笑,缓缓说道:“哥哥这是什么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我是亲手足兄妹,妹妹就是坐的位置再高,也是张家的女儿,也抵不过咱们至亲手足啊。”
张忠国站在那,应了声:“太后厚爱张家,实乃是张家福气。”
太后又一笑,叹了口气:“这话叫妹妹觉得不对了,妹妹自打被爹娘送进宫以来,跌跌撞撞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还不是咱们张家庇佑,若是没你们护着,妹妹怕是早就坐不上这太后之位了,现如今咱们张家在朝廷上也算是德高望重,日后妹妹还是得指望哥哥们照顾着我和傲儿我们这祖孙娘俩呢。”
这话一出口登时叫张忠国的脸色刷的白了下来,没多想立时跪地,道:“太后这话折煞微臣啊,这张家如今的一切都是太后赏的……”
太后站起身缓缓走过去,伸手去拉张忠国起来,缓声道:“哥哥,妹妹说了,咱们是一家人,不必这般见外,说白了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这边若是漏水了,你那边也会跟着沉得,所以啊,咱们这条船可不能出了事。”
“妹妹所言极是,哥哥心里自是清楚不过。”
“哥哥是清楚不过,但哥哥好像忘了,这船上有傲儿这孩子呢,他现在已经七岁了……”说着顿了顿,话里有话道:“,妹妹记得某位先帝十岁就登基,十六岁亲政,把咱们这苍骑国治理的是一派繁荣……妹妹记得那位先帝,只有孤身一人,现如今咱们的傲儿有我,有你和二哥两位舅姥爷,妹妹想,这是我和傲儿的福气,是不是?”
张忠国显然被这么一番话给怔住了,好半晌才开口答道:“这皇位之事,岂能是微臣所做的了住的?”
太后干笑了笑,道:“哥哥,妹妹这是跟你说笑呢。”叹了一声,坐回椅榻,揉了揉眉心,轻声道:“罢了,今儿累了,哥哥请回吧。”略略想了想,补充道:“婉儿那孩子受了这般委屈,做姑妈的心疼,等中秋节那日哀家给她再寻个好人家……再者,哀家会送些东西给婉儿那孩子,也算是安慰一番吧。”
张忠国谢了恩,忙不迭的退了出去,走了。
他一走,太后就传人去了秦隐的寝宫,一声太后驾到,叫林曲漾心一紧,说道:“靠!还真被你说对了。”
赶忙跳下床,刚站稳了脚,太后就进了内室,到了那就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林曲漾,随后看向床上的秦隐,冷冷道:“皇上,哀家瞧着你伤势见好啊?”
秦隐回道:“母后吉言,儿臣确实好很多。”
太后哼道:“你这一出戏唱的可真是绝,哀家很是欣慰啊。”
这言外之意,就是皇上你胆子大了,居然不跟她商量擅自做主!
林曲漾微微蹙了蹙眉,心道,你这阿姨,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很是讨人厌啊!
秦隐正想开始解释,就看太后一个踏步走上前扬手就给了林曲漾一巴掌,翠声响的耳光叫秦隐登时怒红了眼,直勾勾的瞪起了眼睛。
而林曲漾在没反应过来之时,挨了这么一耳光,疼的嘶了一声,皱起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