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荣神秘一笑,毫不掩饰地道:“若说财力、物力,我葛家庄虽然富有,但是与朝廷相比,仍有很大的差距。若是几件棉衣就能够吸引更多的入来投军,我看我什根本不用打了。
因为,天下所有想参军的人,肯定全都为朝中效命了,他们定比我们的棉衣更多。”
薛三和游四想了想,道:“我们还是想不出要这么多棉衣究竟有什么用途?”
“好了,这个待一会儿再说吧,还是说一说我们必须解决的几个问题吧、刚才只说了一个怎样让将士过冬的问题,可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你们就没想到吗?”甚荣道。
“对,我们所需要解决的问题的确很多,我们必须尽快打开通到海边的道路,以保证让南朝的战备及时送到,并得以保全。”薛三附声道。
“这是一个问题,所以目前我们的主要攻击力不是南下,而是东夺,这个是战略上必须做到的,只有一边是无尽的大海,我们才可以取得无尽的资源,也可以减少许多后顾之忧。
使我们这一面的压力大减,就要少费许多心神与精力。”葛荣肯定地连“说到后顾之忧,我看杜洛周仍是一个隐患。虽然到目前为止,我们仍没有面冲突,可因为许多利害关系;使得我们不能不作一个正面交手,这是迟早的问题。而杜洛周比官兵更可怕的却是,他们知道我们与突厥人的交易,也就很容易卡断我们这条通向北方的道路、若真是那样的话,那么我们损失的就是一种难以想象的财富。杜洛周是。个极富野心之入,他要南下,而我们就成了他的障碍,对我们出手只是迟早的问题。”
葛荣微微有些拗心地道。
“对,阿四说得很对,庄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看我们不能将失税让给杜洛周,那样对我们绝没有什么好处。”薛三阶和道。
葛荣的神色显得极为平静,微微笑了笑道:“今日之事,我就是要告诉你们这件事。”
“庄主英明,原来早就想到了这件事。”游四和薛三同时恭敬地道。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们,这也是我二十年来的一个最大伏笔。你们知道葛家十杰中的老大是谁吗?”葛荣吸了口气深沉地道。
游四和薛三相视望了一眼,茫然地摇了摇头、的确,那一直是一个谜一般的人物,在所有外人的心中,皆以为“十杰”这个行列中的成员都知道得报请楚。其实一直以来,十杰中的大杰一直都是一个谜。就是游四与薛三连等深得葛荣信任之八,也无法知道大杰究竟是谁。此刻葛荣提起,让两人心中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杜洛周就是十杰中的杜大,早在很多年前,我就知道破六韩拔陵这个人的存在,而且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野心十足。于是我就派壮大去了北方,他是个极为优秀的人才。所以,我让他去北方给我打下一片天空来,而我则负责南方之事。他并不是我训练出来的人。
因为在二十年前,他就已是北方一个了不起的好手,只是后来投入我的门下,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非常不错。
后来,破六韩拔陵起义,他入军也是我的布局,而破六韩拔陵却始终蒙在鼓中,真是可怜又可笑。风地为我出的那个点子,为我设下的那个计划的确很妙,再加上杜洛周又有心促成这种局面,阿那壤才会如此快就接受了朝廷的措兵之议。而后来,杜洛周出兵塞北也是我加入风地计划中的一步,有了民儿的计划,又有了杜洛周的出手,这。切的确很顺手顺心,几乎没有什么意外·直到后来,杜洛周起兵上谷,仍在我的计划之中,可是其后石高、穴城、教盐三地驻兵响应,合众二万,归于杜洛周旗下之后,又有幽、定两州列入旗下,杜洛周却心生自立,再也不愿意接受我的提议,甚至想杀死我,只是他知道自己仍没有那个能力,才不得不对我表面上礼敬有加,可是他羽翼己丰,的确不会对我有大多的顾“忌近来,应该是他向我开刀的时候了。”高荣很平静地吸了口气,眼中神光暴闪。
游四和薛三不由得大为愕然,哪想到杜洛周竟是十杰老大,而且破六韩拔陵一直都在葛荣的算计之克至死都无法明白其中的真相,倒是可悲。两人的。心中也生出。种异样的感觉,眼前的葛荣似乎更深速得让人难测,心思之深沉实非常人所能及的,让人心寒、但对于游四与薛三来说,他们内心深处虽然有些敬惧,可更为欢喜,为葛荣的智谋而欢喜,谁都想跟随一个明主,而这个人必须有大智大慧,且心地宽和,而葛荣此刻表现出来的智慧和他平日的性情。使得深深明白他的游四与薛三斗志更加高昂。
“你们是不是感到很惊讶?”葛荣笑问道。
“的确有些惊讶,实在没想到杜洛周也是我们中的一员。那庄主现在准备与他动手吗?”薛三并不否认地道。
“交手是一定的,但我不想让渔翁得利。因此,我们进行的是没有大场面的战争。葛荣出言道。
“那我派人去暗杀他。”薛三沉声道。
“他不是一般人,他的个性和心机我很明白,想暗杀他比暗杀破六韩技陵更难。”葛荣深沉地道。
“讨了。庄主还记不记得高欢这个人?”游四突然插口问道。
“漓欢?”意弟想了想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