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明站起身来,怒道:“恕不奉告!”
八木青山这一怒,当真非同小可!
这时,秋凤手中茶碗掉落在茶桌上,只听咚的一声,茶碗就像锥子一样钉在茶桌上,入木中约一公分,而茶桌却安然无损,而茶碗里的茶水,如同潭中静水一般,没溅出一丁点茶水。八木青山等人忽见此情,不禁骇然失色,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光八木青山骇然得目瞪口呆,就连杨天明夫妇也惊骇得瞠目结舌。
就当此际,砰声轻响,秋凤右手拍桌一下,茶桌上的茶碗,像人扣了出来一样,又像活了似的直跳了起来,噔的一声,平平稳稳的落在茶桌上,依然没有洒而溅出一滴茶水出来。
秋凤再度显露功夫,八木青山等人再度惊讶得目定口呆,身子禁不住簌簌发抖。
秋凤妹姐俩对他们这副模样,视而未见,坐在椅上,端着茶碗,闲情逸致地品茶。
秋凤品茶一阵,忽然瞪眼,盯着杨天明,一字一顿问道:“请问杨前辈,是谁给你们付了订金的?定金是多少?他出价多少?”语气颇重,有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势。
砰的一声,八木青山拍案站起,怒声问道:“姓杨的,快说,谁付的定金?”
他话声落,忽然,堂屋外传来一个声若晨钟的男子话声:“是我!”话声未落,一个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人不是他人,正是秋春。
秋春突然出现在堂屋里,在堂屋中的人,除了秋凤不惊讶,其余的人无不惊讶,忍不住啊的一声,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秋春阴沉着脸,扫了众人一眼,怨恨地盯着杨天明夫妇,怒声说道:“爸,妈,你们不缺钱花,丰衣足食,为什么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骗取我的古玩字画……”
杨天明夫妇一脸羞愧,双手抱拳,不住作揖,颤声打断他的话道:“不不不,我们不卑劣,而是有难言之隐的苦衷!我们……我们……”羞惭得低下了头,不说下去。
砰的一声,八木青山拍桌怒道:“妹夫,你为何要花钱买回古董呢?你这是何目的?”
秋春冷笑一声,道:“我买回画,一是断了歹徒怂恿人的念头,二是我国古董不流入外国!”
八木青山气得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紫,胸脯不停地一鼓一鼓的,好像他怀中有兔子在蹦跳一样,他那怨毒之眼,瞪视秋春,咬牙切齿问道:“你付多少定金?不,字画多少钱出售?”
秋春瞪圆眼睛,盯着八木青山,充耳未闻他的话,厉声说道:“爸,快去把古画拿出来!”
杨天明正待开口,突然,乔英颤声道:“你稍等,我去拿,我去拿!”说着动身,去拿古画去了。
秋春指着杨天明,厉声咄之一阵,怒目扫了在房中人一眼,盯着八木青山,冷冷说道:“八木君,你所作所为,我就不明说了,希望你今后见好就收。哼!”
八木青山恼羞成怒,但他不发作。
八木青山转怒为笑,道:“哎呀,秋老板,你……”
他话说这儿,忽然,八个青年同声喝道:“站住,站住!留下古董,留下古董!”他们说话之时,身形一晃,电射般的齐向房外飞跃出去。
八木青山等人都闻声一惊,齐向房外奔去。
八木青山等人一出房门,只见八个青年男子团团围住一个身材魁伟的少年,齐声威吓:“不留下古画,你死啦死啦的!”口音不是中国口音,极像东瀛口音。
此话一出,八木青山和万秀闻之不惊诧,其他人却闻之讶异。
秋凤姐妹俩定睛看那少年一阵,心里均想,此少年一进房院,突然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原来他去盗古画去了。
那少年冷哼一声,道:“要我留下古画,尔等那就凭真功夫打败我罢!”
少年向后一纵,倒飞而过人头顶,站着不动,但不“逃遁”,扬起右手,直摇手上卷轴装,挑衅似的说道:“东瀛狗贼,有本事就来抢夺吧!”说话之时,飞快的把卷轴装插在背后腰带上,等人来抢夺古画。
八个东瀛青年霍然大怒,大喝一声,正欲动武,忽然,秋春厉声喝道:“退下,给我退下!”说着动身,朝那魁伟少年步了上去。
东瀛青年一怔,胆怯似的,收住招式,扭头一看,看着八木青山,等他发话似的,不语不言。
八木青山向他们使了个眼色,但不说话,趋步上前,拉着秋春,后退丈许站住,呵呵一笑,劝道:“秋老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东瀛青年一见八木青山眼色,心领神会,顿时打消抢夺古画的念头,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言语。
秋春挣脱八木青山的手,怒道:“什么事不关己?画是我的,我必须劝架,别损坏了古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