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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夏,向暖作为优秀毕业生从清大本科毕业,已经确定要去美国读研。
在出国之前,她回了沈城家里一趟。
和家人一起呆了两天。
也是在这两天里,向暖收拾了一下房间,把一些东西放进了收纳箱。
那瓶千纸鹤、那本同学录、高三毕业照,还有他送她的茶杯加湿器。
收纳箱的盖子盖好。
连同她的青春一起封存。
出国留学的生活强制着向暖改掉了一些烙印在骨子里的习惯。
她吃不到蟹黄包和榴莲,去超市也不再刻意找养乐多买回去喝。
但依旧听陈奕迅,玩nanoblock。
q。q不再是她主要的聊天工具,微信才是。
当年只打了一个耳洞的她,又去打了另一只耳洞。
这次没有发炎化脓。
整个大学期间保持的齐肩短发也开始被她慢慢蓄长。
向暖忙于学业和生活,坚持跳舞和弹琴,偶尔去参加个同学举办的派对。
她变得越来越自信大方,也一直在向前看。
随着时间的推移,骆夏这个名字似乎也离她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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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冬,英国。
骆夏深夜从医院回到和同医院的华人师兄合租的房子,一推开门就闻到了久违的饺子香味。
他换上拖鞋,立刻进了厨房,看到师兄贾诚正在往盘里盛饺子,很诧异地问:“师兄,你在哪儿弄的饺子?”
贾诚乐呵呵道:“我跑了好多地方才买到的咱们国家的特色水饺。”
他把装盘的饺子递给骆夏,笑说:“今天国内不是冬至嘛,咱也吃个饺子应应景。”
骆夏接过一盘热腾腾的水饺,脑子里忽而划过一些画面。
人稍愣了下。
贾诚看出他发呆来,问:“想什么呢?”
俩人一前一后从厨房走出来,围绕餐桌坐下后,骆夏才淡笑说:“也没什么。”
“就是突然想起来,我认识一个生日在冬至的女孩。”
“冬至也不一定是21号。”贾诚随口说。
“她是。”骆夏毫不犹豫地肯定道。
他记得很清楚,她的生日也在21号,和他隔了半年。
而他们出生的那年,冬至就在2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