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安慰也并不能让姥姥的思念减轻一点。
须臾,秋翡嘱咐骆夏:“这件事阿夏不要告诉阿程。”
骆夏点头应:“好,不告诉他。”
“阿程最近在干嘛?”
“出差去了,”骆夏给秋翡倒了杯温水,笑问:“想他了?”
而后就温声道:“等他回来就会过来看你了。”
秋翡慢吞吞地喝着水,表情有点呆滞,像在想什么事情。
要是她也离开了,阿程就真的是一个人了。
秋翡正发着呆,骆夏对秋翡笑道:“姥姥,外面的晚霞很美,要不要去看看?”
秋翡扭脸往窗外望去,也笑了起来,答应骆夏:“去看看。”
但秋翡的脚才被包扎好,不便下地走动。
骆夏就弯腰,轻轻松松地抱起她,将人带到院子里,让秋翡坐在秋千椅上,陪着她看夕阳和晚霞。
骆夏跟朋友约的八点钟。
他先在家里跟家人吃了顿生日餐,但没有吃很多。
本来是想吃过饭就去找朋友们的。
但是秋翡的意识又不太清醒,把他当成了姥爷,拉着他的手念念叨叨。
骆夏就耐心地陪着她,跟她说话聊天。
上一次给她戴好的耳环大概是她在清醒后摘了下来,这次又拿出来让骆夏帮她戴。
一回生二回熟,骆夏没了上次那么生涩僵硬。
她哄着秋翡吃下药,直到秋翡困倦,在她床边等她睡下,骆夏才起身前往聚餐的地点。
。
包厢里,除了正在出差无法到场的秋程没到场,就差寿星一个。
骆夏订的包厢很大,并不仅仅是吃饭的地方。
包厢里有个圆舞台,上面放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
相通的另一个房间里有三面绕墙的皮质长沙发,茶几上放着做游戏用的道具。
甚至准备了投影仪可以看电影。
“快八点半了,”余渡说:“夏哥迟到了快半个小时。”
“反正也不急,再等等吧,”邱橙接话:“今天寿星有特权,迟到也理所应当。”
余渡苦着脸:“可是我饿啊!”
向暖闲得无聊,就坐到了琴凳上。
这些年她一直在坚持跳舞,不过相比于跳舞,钢琴练的少一些。
这会儿有架崭新漂亮的钢琴摆在她眼前,向暖有些手痒,就坐了过来,想随便弹弹打发时间。
一首耳熟能详的《小星星》的旋律随之回荡在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