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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经历明月园的事后,他就知道这些玉简是什么,那是足以颠覆整个天下的东西。正是因为窥到了这一角,寿王府出事后,他便明白,无论祖父和师叔之间出了什么事,祖父都赢不了。
林姑娘,不是凡人!
自经历明月园那晚的事,他才明白祖父为何会那么忌讳术师。
南宫景放下图纸,正犹豫要不要问一问这些玉简的时候,忽然一片玉简从那箱子里浮起,飘到他面前,然后林师师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这是我之前答应要教你的东西,都在这片玉简里,你拿回去好好学,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
南宫景没有马上抬手去接那玉简,而是先转过身,表情有些复杂地看向林师师。
林师师接着道:“打开玉简的法子我之前就教过你,这天下要变了,早点学对你有好处。另外那些玉简,只有掌令能打开,以后传不传给你,看他的意思吧。”
南宫景怔了怔,总觉得林姑娘这话,听起来像是在作别?
南宫景遂问:“林姑娘是打算去哪?”
林师师:“回家,我已经在这里宿了好些天,得回去看看。”
算着时间,再过几日,林二郎也该回来了,她有许多事想交待林二郎。
南宫景:“……”
是他会错意了吗?
林师师说完便转身往外去,那枚飘到南宫景跟前的玉简也随之落到桌案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南宫景再转回身,拿起那枚玉简,紧紧握住,然后看向放在桌案上的那口箱子,里面码着满满一箱的玉简,每一枚玉简上都泛着温润的光泽。
片刻,他轻轻吐了一口气,没有碰桌案上的任何东西,只拿着林师师给他的那枚玉简,轻轻退了出去。
林师师回去之前,去镇邪司的观水台那看了一眼,再又问了一下颜鹤,得知颜掌令不在司内,又进宫去了,她便作罢。
……
回到杏花小院时,已是傍晚,本以为院中会铺满落叶,不想地上干干净净,就连摆在屋檐下的那两张小矮凳都不见积灰,水缸里的水也是满的。
王亭跟着进来道:“林副使,晚膳已经让人去食肆那定了,一会就送来。”
林师师这才想起,她和林二郎都不在的时候,这院子一样有人照看。她没有交待过,自是颜鹤吩咐的。
她走到那几个酒坛子跟前,伸手在坛子上摸了摸,同样干干净净。
时间差不多,可以开封了。
……
颜鹤乘着夜色,再次来到长青街这边时,刚下车,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他往杏花小院那看了一眼,再又看向候在一旁的王亭,微微蹙眉:“你喝酒了?”
王亭头皮有些发麻:“林副使刚刚开了一坛酒,赏了属下一碗,属下本是推拒,林副使说那酒不醉人,可以喝,定要让属下尝尝,属下就,就喝了两口。”
颜鹤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才往杏花小院那走去。
待颜掌令进去后,梁五才低声问王亭:“那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