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皱眉喝道:“中军之处,何故喧哗。”
闻听呵斥,一个血族兵卒神情惊恐,快步走上前来,单膝跪地,禀道:“回禀公主殿下,自玄机沙盘显示,莽虚山西方一处山谷中,千旬大人以及所率一队军卒……全数阵亡。”
“什么。”
血舞娇躯剧震,杏眼圆瞪,如血玉一般明丽的面容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千旬,竟然死了。”
喃喃之声,惊慌不已。
并不是什么,千旬是血舞此女的未婚夫之类的狗血事情……而是千旬是那天妃乌摩的儿子。
尽管不是四大魔王之一自在天波旬的儿子,更不是太受天妃乌摩待见,但也算是身份不凡了。
恩,天妃乌摩是自在天波旬之妻。
可能所有人都以为,能给有着太乙金仙修为自在天波旬,戴上一顶绿帽的人物,必然是什么大神通之辈。
实则不然,千旬生父不是什么高阶修罗不说,还仅仅只是一普通血族。
这可能也是血脉不高的千旬,修炼多年,仅仅只是一区区修罗的原因。
之所以如此,只因身为真仙巅峰强者的乌摩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她就喜欢看自在天波旬被她戴了绿帽之后,为她痛不欲生,气急败坏的样子。
从此,她或许得到了一种似苦似甜的欢愉或痛苦,或是境界感悟……谁知道呢?
那么,千旬为什么叫千旬,而不是百旬,或是九百九十九旬。
也是一件很值得玩味的事情了。
然而,自在天波旬身为证得不朽的太乙金仙强者,早已经超脱了那些男欢女爱的所谓低级欢愉。
其人既然狂妄地号称自在天,自然以为他追求的所谓大自在,便是超脱……如何囿于这种,痴男怨女之间争风吃醋的无趣之事。
所以,乌摩之举除了稍微恶心他一把外,注定别无他用。
其实,昔年一桩事就可见几分端倪。
那一年,转世的西方世尊在菩提树下,坐忘成道。
自在天波旬化作一个又一个身姿妖娆,衣衫暴露的天魔女子,在世尊怀中,软磨硬泡,耳鬓厮磨。
可谓风情万种,娇吟低唤,正是想要用此种手段,引诱世尊沉沦那无边的肉欲之海。
此举有何深意呢……不过是想逆夺世尊道果,成就己身之道罢了。
其实,到了大罗道尊之境,阴阳转化,男女之分,也只在一念之间了。
男欢女爱更是在大部分道尊以上强者看来,不过低等生物的低级趣味罢了,实在不值一哂。
闲言少叙。
血舞也只是感慨半晌,就不再放在心上。
不过这仇还是要报的,而且敌手既然能将千旬所部一网打尽。想来也是个硬茬,不能放任自流。
念及此处,正待吩咐属下,去捕杀杀死千旬的凶手。
至于凶手会逃跑,呵呵。
莽虚山,此时已经被双方真仙强者,以禁制封锁,其内许进不许出。
根本不需刻意寻找,只需循着千旬死后的独一无二的血煞之气,定能寻到。
这时,血灵淡淡笑道:“血舞妹妹,此人既然能够将一个修罗带领的近千军卒,屠戮一空。想必是有些本事的,人少恐怕不顶事,姐姐给你多派几个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