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马只行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见官道上两骑远远地向这边迎来。关羽、张郃两人看到马上两人的服饰,赶忙吩咐士兵让开一条道。两骑遇上前面的军队也并未停留,直接越过这些军队向御驾所在驰去。
马上两人一个身穿太监服饰,另一个身穿大内侍卫服饰。这个太监乃是皇上的起居太监赵忠,专门管理皇上的起居。这个侍卫是杨伟的一个熟人,大内侍卫副统领程德,他们两人是为文帝打前站的。
两人看到文帝的马车,立即翻身下马,一小跑着跑了过去。到得马车跟前,行礼大声道:“臣程德有要事禀告陛下!”马车中却是没有动静。有动静才怪了呢,杨伟正在马车中昏迷着呢。
文帝在马车后面的侍卫群中,被一大堆侍卫簇拥着,这两人也没注意到,想当然地以为文帝在马车当中。只见侍卫们分开一条通道,黑着一张脸的文帝骑着一匹白马慢慢走了出来,只惊得两人冷汗直冒。
文帝知道怪不得两人,可就是忍不住生气。这两人喊别人陛下,虽然那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心里也特别堵得慌。文帝冷哼一声,道:“什么事?”
两人赶紧重新大礼参拜,程德开口道:“陛下,还请赶快更改行军线!”
文帝眉头紧皱,心里气愤,这个程德怎么说话这么少头没尾的,行军线岂可随意更改!不耐道:“为什么?”
程德道:“武德县境不靖,刚刚发生了一件惨案,武德县令和县尉双双被杀死在县衙,恐是武功高强的盗匪所为。如今有线索表明,这些盗匪正往山阳方向而去,还请皇上亲帅大军,剿灭这股杀官的悍匪!”
文帝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哪是去剿匪,这就是让他躲开这些匪徒,为了顾全他的颜面才说去剿匪的。这两人哪里知道,他们的皇上刚刚去阎王殿上转了一圈又回来了。文帝现在心里那个苦啊,比吃了黄连还苦,唯一的线索也被掐断了。
这件事已经成为文帝最大的心病,跟这件事相比,蛮夷南侵那根本就是癣疥之患,那就是一帮强盗,抢些东西就跑,威胁不到他的帝位,威胁不到大越的统治。
刺驾这件事却是极其严重的一件大事,这个幕后黑手一击不中,肯定还会酝酿其他的事情,简直防不胜防,要是不尽早将之除去,那绝对是心腹大患。
文帝摇了摇头,道:“剿匪之事不急,朕就暂时驻驾于武德县城。程德,你立即前往洛阳,让袁尚书派一个断案的能吏过来查清此事,朕要早rì看到结果。另外,你去给王越传旨,让他给朕查清楚刚才这些刺的来历,要快!”
听到刺两字,程德猛地抬起头来,震惊地看向文帝,赵忠也被吓傻了,这还得了,就在司隶境内,竟然有人刺杀皇上!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洛阳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不知有多少人头落地,才能平息皇上的怒火。
文帝道:“刚才的事情,你去问万顺,让他详细地跟你说一遍,你要一字不漏地讲给王越听,这件事朕许他风闻捉拿之权,朕只有一个要求,快!”
文帝知道,这件事不能拖,多拖延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此刻起,这件事就变成了重中之重,任何事情都要给这件事情让道,做臣子的哪怕有些冤屈,也要服从,因为这关系到皇上的安危。
虽然文帝说的强硬,但是他心里明白,这件事想要水落石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锦衣卫这方面,这三万人不可能是成群结队地来到附近埋伏,出发时肯定也是化整为零,再到附近集合。而且黄巾之乱给他们提供了最好的掩护,现在除了县城,外面几乎是荒无人烟,想要找到目击者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刑部方面,杀人灭口的肯定也是高手,以这个幕后之人的手段,不可能派一个庸手来故意暴露自己,想找到证据或者目击证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万顺不擅长言语的表达,如果换了是杨伟,那肯定是说得天花乱坠。即使如此,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也让程德脸都吓白了,充满崇敬的眼神看向御驾所在,根本没有什么嫉妒之心,那是杨校尉拼了自己的xìng命救回皇上xìng命所获得的荣宠,要是换了他,连渣儿都不剩了。
他也终于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如此震怒,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武德县令和县尉也不是单纯的被杀那么简单,那是灭口啊!相通了这一点,他片刻也不敢耽误,立即骑上马向洛阳赶去。
文帝带着大军也重新启程,赵忠和程德已经打好前站,大宅也早已腾空,洒扫干净,文帝到了就可以马上入住。
程不远,很快就到达了武德县城。城中,凡是文帝将要过的地方都已经没有行人,提前被清理了个一干二净。现在是非常时期,预防措施都要严格得多,大内侍卫又重新检查了一遍,才让文帝骑马进入武德县城。
文帝到达县城后,吩咐的第一件事就是封锁县衙,保护好县衙中的杀人现场,等待刑部来人勘查。好在现在天气已经有些凉意,不是炎热的夏季,去洛阳一去一回,快马两rì就到,倒是不怕尸体腐烂。
以前文帝入住的时候,都是让大内侍卫陪同,保护他的安全,现在连杨伟的亲卫都驻扎了进来,连带着连杨伟都给安排了一间房屋入住。
现在杨伟的周围有一股无形的气场存在,外界的灵魂能量还在不停地往杨伟的身体之中疯狂涌入,炼魂决在他不知不觉间自动运转,这种灵魂的锤炼在无人cāo控的情况下以惊人的速度运行着,如果杨伟在清醒状态下,绝对承受不住。
所有接近杨伟的人都会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这是外界灵魂能量的浓度太高的缘故。杨伟就犹如一个黑洞般,仿佛永无休止地吸收压缩着自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