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鸠朝他眨眨眼:“精神紊乱的人确实脑子不正常。”
队长:……就知道她不会轻易认罪。
尽管如此,队长还是被云鸠的话噎住了。
实在无法想象,在这种场合下,有了犯罪事实的始作俑者还不忘跟他‘开玩笑’。
“恕我提醒,小姐,你的行为属于犯罪。”他敲敲桌面。
对上队长略显讥讽的神情,云鸠诚恳道:“对不起,这是我异植干的没错,但我没有这段记忆,对它的恶行完全不知情。”
藤蔓听到这话,在云鸠精神海里委屈的‘纠结’成一团球状物。
但云鸠并没有理会藤蔓。
她现在就是熊孩子打人后需要出面赔礼道歉的家长,但凡态度强硬一点,就是妥妥的‘熊家长’。
听到云鸠道歉,队长冷笑:“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联邦军干嘛?”
云鸠:……
好熟悉的言论,她无言以对。
似乎是看出云鸠想要说话,队长抬手制止,又道:“还没完呢,云小姐,接着往下看吧。”
云鸠心下微叹,果然逃不掉啊。
……
随着录像继续播放,画面最终被队长定格在云鸠的手掐上谢知谕脖子那一幕。
队长再度敲了敲桌面,看向云鸠,学着她的语气,慢悠悠道:“您就没什么想解释的?”
云鸠半真半假的道出自己这么做的缘由:“我刚醒来就只看见他晕倒在凳子上,起初只是感觉奇怪,发现他脖子上的痕迹很眼熟,所以想检查一下。”
队长笑了:“是吗?”
他语带嘲弄:“云小姐果真与众不同,检查痕迹不是用看的,而是直接掐人脖子。”
不等云鸠说话,录像继续播放起来,正是周医生进门后云鸠收回手的那一段。
队长又问:“如果你只是想检查,那你为什么一听到周医生的声音就收回手?”
云鸠耸肩:“这不是怕她像你一样怀疑我吗?”
队长冷笑:“看来云小姐擅长死不悔改。”
云鸠摇摇头:“不。”
她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但不妨碍她为自己的行为给出合理的解释:“我醒来后精神力枯竭情况比之前更严重,所以怀疑你们对我动了手脚。
而且你们这个飞船上应该有屏蔽精神力一类的东西存在吧?
我从进入飞船后,就无法使用精神力了,我又怎么知道异植会自己出现呢?
一觉睡醒脸上还有伤,身边就一个人,当然会成为我的首要怀疑对象。
就像你们,不也是第一时间怀疑到我身上吗。”
想杀谢知谕,她认。
但她从来不无缘无故对他人起杀心。
……
云鸠想,那位周医生特意把她带离原本的医疗室,估计就是为了防止她再次对谢知谕下手吧?
队长轻嗤:“如果周医生没来替班,你是不是就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