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蒙开始还有气,但一直这么坐着,就感觉很无聊了,不由得偷偷瞥了一眼身后的顾雨惜。谁知这家伙也正好回头偷偷看他,两人目光交汇的那一刻,瞬间又转了回去,而且还不约而同的脸红了起来。
大家应该都知道,偷看别人的时候,正好被别人发现,那是多么的尴尬。
此刻郝蒙和顾雨惜就是这样,心里虽然都把对方骂了十万八千遍,但脸上却红的发烫。
努力的甩了甩脑袋,郝蒙很想将刚才的情景从脑海中抛去,他干脆强行闭眼进行修炼。只是试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自己完全静不下心来,往常对他很欢乐的“气”们,今天竟然与他是如此的疏远,一个个都极为不听话,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住了十几个气。
再次睁开了眼,郝蒙不由得无奈的笑了起来,今天这状况看样子是真没法修炼了,自己的时间本来就不多,还白浪费那么多,都怪顾雨惜,心里忍不住又开始腹诽起来。
而顾雨惜呢,此刻心里也是砰砰直跳,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心里也是一阵埋怨。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只感觉现在格外的害羞,尤其是刚才看到郝蒙那对清澈见底的双眼时,就仿佛触电了一般,不由得想到了记忆深处的一个人。
那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家里来的一个小朋友,虽然才仅仅一起玩了一个多月,但她却对这个小朋友很有好感,当时还说要嫁给他。
而这个小朋友也没有反对,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虽然很快这个小朋友就被家人给接走了,但她却是一直记在了心里,当作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
随着她逐渐的长大,也是越发出落的亭亭玉立,上门求亲的人也逐渐增多,没有办法她才离开家,来到了龙神学院。
表面上做出一副十分讨厌男人的样子,但心底里却依然记着那个小朋友。
想着想着,顾雨惜不由得缩紧怀抱,脸上也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来。
“吱吱……”这时,怀里的一阵哀鸣声打乱了顾雨惜的回忆,她立即低头望去,愕然发现原本一直在昏睡的小鸟此时已经苏醒了,而且还不断扑打着翅膀乱叫。
顾雨惜一看,愕然发现是自己刚才想事情想的太过深入,把小鸟给压痛了。
她连忙轻抚着小鸟的羽毛:“乖,是姐姐不好,姐姐压痛你了。”
对面的郝蒙听到顾雨惜这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他从来没有听过顾雨惜这么温柔的说话声音,和他印象里的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差距很大。
转头望去,发现顾雨惜怀里的那只金黄色的小鸟腿上被绑着绷带的地方竟然又隐隐渗出了血迹,他不由得皱着眉头起身道:“你包扎的不好,而且刚才又压到了脚上,使得小鸟的伤口又再度崩裂了。”
“啊?”顾雨惜一惊,浑然忘记了刚才还与郝蒙是那样的气氛,连忙站起身来,抬起小鸟的腿一看,果然正如郝蒙所说的那样,绷带竟然又变红了。
她忙不迭的将绷带拆开,伤口崩裂了,重新流着血。
“给我,我来!”郝蒙二话不说,直接将小鸟从顾雨惜的怀中夺了过来。
顾雨惜本来想说点什么,但见到郝蒙压根没看她,低着头很是认真的帮小鸟处理着伤口,就不得不闭上了嘴巴。
不得不说,郝蒙处理伤口很有一套的,虽然他也会光属性术法,但光属性的治疗术法至少也是中级术法,他压根没学过,再聪明也不可能学会,只得按照普通方法处理。
他以前经常和李冲他们打架,处理这种伤口自然是小意思,尤其是在没有药材的情况。
毕竟他家里很穷,也没有那么多的钱来买药。
他将小鸟的腿放到嘴边轻轻的吹了半分多钟,将伤口上的血吹散一点,然后从背后的大树上找了一片干净的树叶,然后轻轻的贴在伤口上,来回的蹭啊蹭的。
顾雨惜见状忍不住皱眉:“喂,你拿树叶上去擦,会不会不干净啊?”
“你懂屁,树叶虽然会有些细菌,但却有助于伤口的恢复,不懂就到一边玩去,别在这里瞎咧咧的。”郝蒙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顾雨惜。
“你!”顾雨惜气的胸口不断起伏着,瞎咧咧!居然说她是瞎咧咧!如果不是学院的命令,以及小鸟还在他手里,她真想立即将郝蒙给打一顿。
行,你等着,如果治不好伤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顾雨惜翻了翻白眼,心里默默念叨着。
郝蒙自然不会知道顾雨惜的心里所想,他正专心致志的用树叶在伤口上来会摩擦着,一面全部都擦上血迹之后,然后再换上另外一面。
当两面全部用完之后,他又重新摘了几片干净的树叶,还是按照老方法擦拭起来。
大约耗了七八片树叶之后,令顾雨惜惊奇的事发生了,伤口竟然真的不再流血了,而且开始结痂了,这一神奇的事情自然让她啧啧惊叹。
虽然心里很好奇,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但一想到郝蒙刚才的态度,却又不好意思问。只怕是她问了,郝蒙也不会告诉她的吧?
“喂,你还有干净的绷带吗?”郝蒙忽然抬头问道。
顾雨惜虽然很不爽郝蒙的口气,但还是回道:“没有!”
没有?郝蒙翻了翻眼皮,也不理会顾雨惜,拖着小鸟的伤腿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忽然将小鸟放在了地上,紧接着在顾雨惜那惊诧的目光中,将自己的衣服上的袖子给撕了一块下来,并且又撕了一个条状,小心翼翼的绑在了小鸟的伤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