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倒忘了,你们俩儿什么关系?好朋友?他怎么就知道我不是米鱼?是不是你告诉他的?”经他这么一提,安以若才想起问问那位神秘的相亲男士,偏头看着牧岩,才发现他好像刚理了发,头发短短的,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
“看来介绍人也没把情况跟你们说清楚。”牧岩微偏过头,挑了挑眉说道:“见面之前,他就见过米鱼的照片,你们还装。”见安以若皱眉,他笑笑,“给他介绍女朋友的人可不少,不过这还是他头一回到场,谁知道竟然碰上个替身,这事闹的。”
“原来他才是狐狸,害我白内疚了这么久。”她皱着鼻子叹气,“他可真够无聊的,明知道我不是米鱼干嘛不揭穿,存心看笑话,害我装得那么辛苦。你是不知道,我那天可是饿着肚子硬撑下来的,结果还碰上那么刺激的场面,魂也吓得丢了。”
“那倒不像你。”嘴角上扬的弧度加大,牧岩笑着说:“你那天表现相当不错,机敏过人,临危不乱。说实话,当时我可真担心,就怕你领会不了。”
“那你装得更像,我都没看出来你担心。”安以若白他一眼,想起那天遇险的经过,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当时都吓傻了,心想这才学成归国,不会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牺牲了吧,难道就因为我冲动之下‘袭’了警?”
牧岩哈哈笑,笑声爽朗而轻快,笑够了,目光直视前方,神情专注地继续开车,“你那不算袭警。”
“啊——”安以若状似安心地抚着胸口,“不算就好,放心了。”
“不过是防碍公务罪罢了。”牧岩唇角一勾,“按例得被拘留。”别说她了,那种情况下,谁动手都不行,见安以若竖眉毛,他笑着岔开了话题:“既然不愿意去,为什么不推了?”
“父母之命!”在推了两个约会之后,米老爷子可是很不高兴,米鱼哪敢再惹他,要是一气之下犯了高血压,她罪过就大了,叛逆是有点,但她还是孝顺的,当然,要看从哪个角度想了。
忽然想起什么,她问:“你说谭子越见过米鱼的照片之后同意见面的?”见牧岩点头,她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说:“小红帽遇上大灰狼啦,回头我得告诉米鱼,可要小心点。”
“子越应该早就认识米鱼。”牧岩没把她当外人,想到什么说什么,“我听他提过好像看过她走秀,米鱼是模特?”
安以若点头,“他对时装很感兴趣?”一个大男人没事看什么秀?难道是行家?
“或许吧!”牧岩神情如常,回答却模棱两可。
“到了,就是这里。”话语间,到了米鱼家楼下,安以若示意他停车,这个话题适时而止,跳下车,她微笑着辞谢。
牧岩摇下车窗喊:“安以若!”
她走过去,听到他的声音低沉淳厚,“案子其实有了一定的进展,很感谢你不计前嫌的配合,等忙过这段时间,我再请你吃饭,到时候可别拒绝。”
安以若得意洋洋,挥挥手表示无所谓,“只要你别动不动就请我去你们缉毒大队作客,别说吃饭了,怎么的都行。”
牧岩揉了揉额角,倒不好意思起来:“那就这样,我先走了,有事联系。”
回到公寓,米鱼却不在,打她手机,始终没人接,安以若以为她还在为下午的事生气,给程漠菲打去了电话。
“米米?她没过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工作她只喜欢窝在家里睡觉,很少到我这来。”
程漠菲正在练舞,气喘吁吁的说:“以若,等你比完赛过来帮我几天忙,我快累得不行了。”
“姐姐,你可千万别闹。”电话这端传去她的哀号,她打趣着说:“关健我就怕跳得太好,打击了你的学生们,要是她们集体退学,我这罪过有点大。”
程漠菲心情似乎很好,笑骂道:“少扯没用的,来也得来,不来也绑你来。别忘了上学的时候你的成绩可是比我好,底子在那摆着呢,就算这一年没跳,捡起来也不是难事。我告诉你啊,别让我发现你重色轻友,套用一句某人的经典语录,敢反抗,捶不死你。”
安以若嘻嘻笑:“那得把你的舞伴借我,否则捶死也不去。”
程漠菲也笑,对身侧高大的舞伴眨眨眼,“尽管借,只要他愿意。”
“小样儿,瞧把你得瑟的。”安以若撇嘴,摸了摸肚子,“要是米鱼去你那儿让她赶紧回来,我可不想当饿死鬼。”
“没见过你这么懒的女人,饿死你最好。”程漠菲愤愤,心想这死丫头明明有一手好厨艺,偏偏就是懒得动,估计只有席硕良有机会吃她煮的东西了,挂电话前恶声恶气地补充了一句:“我等着看你怎么把席某人撑死!”
安以若哈哈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钻进了厨房,没多久,就端出一碗香喷喷的面,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吃得起劲儿。
手机响了,显示是米鱼的号码。
“死哪去了?还生气啊?”放下筷子,安以若哄她:“赶紧回来吃饭,安小姐下厨,千载难逢,走过路过可不能错过。”
“我今晚不回来了,明天直接去秀场。”米鱼等她说完,平静地回道。
“你敢夜不归寝?”音量不自觉提高,安以若嘟嘴,“你在哪?和谁在一起?我要过去。”
“人家约会,你过来干嘛。”米鱼反驳,听见她在这边嚷嚷着非要过去给她把关,终于憋不住笑出声:“真是怕了你了,我在家呢,老爸召见,不敢不从。”
“真的?”明显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