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夫人说完,哈哈大笑。
片刻,她又看一看地下的常仲实,说道:“他待会儿回醒之后,认为自己已变成丑陋污秽之人,并且患上恐惧症,生怕别人嫌烦而杀死他,因此他变成一种奇怪的人,只听我的命令,我告诉他,淫辱了你,就能复元,他一定马上这样做!”
常仲实象一匹野兽般踯卧在地上,双眼血丝密布。恰在此时,微微弹了一下。
白玉卿的内心不由得一紧。
常夫人大声喝道:“仲实,你着想复元如常,迅速上前与这小姐交欢!”
常仲实听得此言,身体大动,猛地跳起来,向白玉卿摇摇晃晃走去。
白玉卿骇得尖叫一声,全身冷汗真昏。
常夫人厉声道:“仲实,快快上前迫她交欢:她已全无抗拒之力!”不须害怕。
白玉卿在这刹那间,蓦地发觉田夫人话中的漏洞,譬喻她说自己在七日之内,无法动弹,而她则可在十二个时辰之后恢复如常,然而她为何不等到十二个时辰之后,才向自己动手?何须担心失去上佳炉鼎?
再则常仲实虽然有点听她的话,但她并非勇往直前的向自己侵袭、甚至她还须以威胁劝诱的话驱使他行凶?这些漏洞至少可以证明她的话不尽不实,当下也尖声叫道:“常仲实,你听我说,她才是害你之人,现在她不能动弹,快快趁此机会乎拿厂柄剑杀死她!”
常仲实果然迟疑如顾。
房中充满了两个女人尖锐争吵声。
常仲实大概是头昏脑涨,竟缩到屋落角去了。
常夫人恨恨地骂了一声,突然间咬破了舌头,“噗”一声,喷出一口血雾。
过二口血雾没能喷到常仲实身上,可是那股血腥味,却充弥满室。
常仲实陡地质叫一声,唰地跃起,直向白玉卿扑去,双目血红,状若疯狂。
白玉卿骇得面无人色,不由得闭起双眼。
但常仲实疯狂的面容仍然浮瑞在脑际,宛如挣不醒的噩梦一般。
她在这极为危急之则,不知不觉用尽全力猛然间向床口翻滚,却居然能动弹,竟翻了开去。
常仲实扑了个空,落在床上,发出“砰”的一声。
他接着又跳起了身,十指箕张,再向白玉卿扑下,在这千钩一发之时,摹然间人影一闪,房间内颈飒飒然卷动,只见一个人已跃到床边,伸手抓到了常仲实,硬是把他提了起来,举在空中。
常仲实被那人抓住,全身僵直如木头,让他托在空中,动也不动,倒也干脆省事。
白玉卿睁眼一看,禁不住凄凄凉凉地叫了一声“洪大哥”,两行热泪,旧泪流下,接着哽咽道:“真骇死我了!”洪全宝微微一笑,道:“在下愚而好自用,以致中了妖妇诡计,险险不能及时赶回,卿妹玉体无恙吧?
玉卿顿觉热流暖心,道:“我没事,你碰到什么埋伏了?”
洪全宝把常仲实放下,顺手点了他的穴道,才说:“那妖妇的房间中又是毒香又是毒雾的,直弄得我头昏脑胀,运功良久,才恢复如常!”
白玉卿叹了一口气,道:“幸而洪大哥功高可惧毒,换了别人,只怕早就送了性命了。这妖妇太以心肠狠毒,竟设法使常仲不失去理性,向我侵袭,大哥快快一剑杀死了她,以免后患!”
洪全宝点点头,口眼向常夫人望去,但见他面如上灰,双眼尽是畏惧之色,当下说道:“你恶贯满盈,才会把自己的一线生机一向白送掉!”
常夫人听他口气十分坚决,更是惊怖,忙道:“我愿把解药奉上,这一回一定不敢闹鬼了!”
洪全宝走过去,拿出长偿还,抵住她的咽喉,冷冷道:“常仲实的解药在何处?”
常夫人一点也不敢迟疑,立刻道:“在我身上有几个小瓶,其中一个绿色的,内藏解药!”
洪全宝道:“好!你若敢再骗我,定要你饱尝各种毒刑滋味,才让你死掉!”
常夫人忙道:“洪大侠不必拿那解药了!”
洪全宝道:“哦?又有什么吗?”
常夫人道:“这不是诡计,而是那解药已过了时限,俯下之后,他只能多活一阵,唯一的好处是早点解除他的痛苦,但望洪大侠相信我的话!”
白玉卿冷笑一声,道:“这妖妇心肠歹毒,性情好狡,洪大哥别相信她的卑话!”
洪全宝冷笑一声,道:“照你所说,你有了这面情镜,也可以得到天下任何男人了,但又何不用此镜,去对付宣翔?”
常夫人道:“不行。管中流炼的是无情尸,心性残忍。他的师父自然更加高明,所以我定要依照柔骨派所传的秘法,把情镜的魔力增强到无可抗拒的地步,才可使用,你们着知那宣老儿何等聪明,便会明白在没把握以前,要这等邪恶之物何用?”
常夫人听他口气中的坚决意味,打了个冷颤,急急道:“洪大侠不知那镜的好处,也还罢了,敝教还有一件至宝,天下之人无不想攘为已有,贱妾一并献上,只要换回这条性命!”
洪全宝方自摇头,白玉卿已接口道:“那又是什么宝贝呀?”